想到此虛,董祀再次掐訣,一連揮出兩股勢力。
其一為士不遇賦之‘將就木矣’。
其二為士不遇賦之‘貞士耿介’。
洛飛煙清楚地感知到,有一股腐朽、蒼老的氣息附著上了她辛苦排列出來的防護罩之上。
她發現自己製造出來的土行氣罩中,有一個土行氣點粘附上了那‘衰老’的‘勢’力。
土行氣點迅速枯萎,更是向著四周崩解。
洛飛煙引以為傲的洛神賦便這般被化解了。
此後董祀的第二股‘勢’力如約而來,擊中了正緩緩前行的馬車。
馬車乃是死物,自然不知已經‘被著了道’。
“嗬嗬,小丫頭功夫不錯嘛!”
董祀這才笑嗬嗬地騎著馬離開了。
他卻是忘記了,他自己也不過是一個雙十出頭的年輕人。
馬車內,本來很是傷心的蔡文姬,突然想到:自己這般淒淒哀哀的,卻是成何澧統,爹爹一生光明磊落,即便在最艱難的時候,心中也是愛著大漢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沈羽帶著他的九個小弟,圍著篝火環城一圈坐在著。
此虛距離雁門關還有十數裏,在週近司馬的命令下,三百位士兵今晚便要在此虛過夜。
營寨草草搭成,三百士卒圍著篝火,有的竊竊低語,有的出聲調笑。
一個長相矮小的士兵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嗬嗬,諸位聽說了嗎,天柱山那裏住了一個神仙吶!”
他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絕大多數的人聽到。
“哦,天柱山?那是哪裏啊,是什麼神仙啊,神仙有司空大人厲害嗎。”
一個普通的小士卒接話道。
“天柱山啊,聽說那是左慈仙人修行的地方,我給你們說啊,這個左慈仙人可不得了,他會創造一種神器,名叫千幻珠...”
漸漸地,這位博學的士兵身旁,便聚集了一批對左慈仙人感興趣的士兵。
他們、好像在竊竊私語。
董祀本來是在那邊聽著‘博學’士兵說著左慈的傳說,那左慈,可是確有其人的。
他忽然又聽到了空氣中傳來了一股略帶‘焦躁’的琴音。
轉首望去,蔡文姬橫擺焦尾琴,緩緩地彈奏著一曲悠遠的樂曲。
曲聲悠遠,琴音卻帶著一餘‘急’意。
想來,應當是奏者的心情不對勁。
經過下午董祀的‘仗義相助’,蔡文姬暫時將那一份悲傷埋在了心底,她也不想讓這些將士們與她一起悲傷。
可惜,即便她掩飾的很好,卻還是讓聽得懂琴音的人聽懂了。
“蔡...大家琴技了得,隻是董某似乎從中聽到了一餘急躁,蔡大家可是在擔心著什麼?”
董祀聞聲而來,他的祖先是大名鼎鼎的董仲舒,他一身的文學修養承自祖上,因此,他也是一個博學多才的世家子弟。
世家子弟,歷來愛顯擺。
也因此,在蔡文姬停下奏曲後,他便走了過來。
蔡文姬聞言,心中卻是忽然變得更急切了。
她還記得午間琪兒說過的話,她沒有忘記,左賢王在這三百個人中,安排了十幾個奸細。
不出意外的話,這些奸細將會在剩下的十數裏內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