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自己的計劃和蕭雪堂的身體狀態,謝閑還是勉強壓下了心頭那股邪火,靜靜笑道:“我知道你心裏不怕,不過,會讓你怕了。”
蕭雪堂長睫輕輕顫了下,眸中微微閃過絲驚異,不過很快他恢複了淡然的笑意,反而平靜著咳嗽道:“怕你不敢。”
謝閑:……
看著蕭雪堂那雙幽紫瞳眸中閃出的淡笑光芒,謝閑知道自己被激將了。
可他心裏清楚,蕭雪堂越是激將他,他越不敢這麼幹。
畢竟現在的蕭雪堂確脆弱得像片薄瓷,輕輕撚,便碎了。
不過,謝閑開始打的不是這個主意,是蕭雪堂想歪了。
所以謝閑微微抿唇笑,也不言語,這麼慢慢湊了上來,隻手撐在蕭雪堂身側,隻手伸到頭頂,輕輕勾——
雪白的發帶迎風而落,無數微涼的沉潤青絲傾瀉而落,散在蕭雪堂臉側,勾起陣帶著淡淡的清雅香風。
蕭雪堂的呼吸微微有了,凝視著頭頂謝閑的雙紫眸中的光也閃爍了起來。
謝閑見到蕭雪堂這個表情,微微笑,便伸出修長的素白手指放在自己薄唇邊。
然後,他在蕭雪堂複雜又灼熱地目光中,點點咬破了自己的指腹。
鮮紅的血點點順著他素白的手指滑落,血珠滾動。
眼看要滴到蕭雪堂臉上,謝閑忽然自己口含住了那血珠,點點吻上,吃了個幹淨。
蕭雪堂:……!
蕭雪堂的氣息真的開始不穩了,果說開始他有裝,可現在他真的有無法自控了。
這樣的謝閑,讓他又愛又恨,恨不得把這個調皮的小家夥抓起來,放進個什麼人也看不到的小房間裏,直關著他。
給他拴圈長長的金鎖鏈……
拴在那白皙圓潤的腳踝上。
定會很漂亮吧?
像養隻漂亮的金絲雀般,隻許這隻小雀活潑給自己看。
但,這也隻是蕭雪堂內心深處的點陰暗執念罷了,他是不敢真的做的。
可這次,謝閑真的讓他破防了。
謝閑不光當著蕭雪堂的麵點點將自己指尖的血慢條斯理地吃盡。
末了他了指尖,又掏出條黑的絲帶,慢慢綁住了自己的眼睛。
蕭雪堂:……?
謝閑這又是要做什麼?
不過謝閑這個舉動再次讓蕭雪堂生出了幾不祥的預感。
而很快,他這預感印證了。
謝閑確沒有做出他想象之中的危險行為,但步步為營,快把他得崩潰了。
比現在,謝閑看不見,便也不著急,這麼用他沾了血,柔軟修長的手指靜靜在蕭雪堂的五官上摩挲著。
鮮血的香氣在蕭雪堂鼻翼四周滑動,蕭雪堂腦中滾燙,整個人也是滾燙的,滾燙得塌糊塗。
然後,謝閑窸窸窣窣地湊了過來,噙著笑意貼在蕭雪堂的耳側道:“小師父,我學得好不好?服不服我?”
蕭雪堂幾乎被謝閑咬住了耳廓,整個人微微顫,便終忍不住啞聲道:“學得很好,青出藍,隻是你——”
“噓——”謝閑索著輕輕按住了蕭雪堂的薄唇。
在蕭雪堂的愕然中,謝閑飽含深意地淡笑:“學生還可以做得好。”
蕭雪堂:?!
接著,蕭雪堂果然體驗到了什麼叫做好。
那種滋味,畢生難忘。
像是他小時候跟青禹起逗弄河蚌般,伸出手指試探著想要撬開那堅硬的蚌殼時,河蚌紋絲不動。
等到他累了,筋疲盡,那河蚌又在日光下靜靜打開了殼,出了裏麵藏著珍珠和淡水的軟肉。
他立刻便撲上,結果河蚌狠狠夾了他的手指。
把他眼淚都夾出來了。
這種小時候的陰影再次重現,蕭雪堂整個人在極樂世界和煉獄之間來回拉扯,到後,他覺得自己要靈魂出竅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雪堂喉中腥甜,忍不住想咳出口血,又被謝閑給堵了回。
蕭雪堂:……
他覺得,他真的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