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謝閑徹底成了一個瘋癲廢人,他心頭有恨,仗著自己那張跟謝乘月一模一樣臉一次去勾引了謝乘月三個攻。
從此之後,這五個人就卷入了一場瘋狂五角虐戀中。
但謝閑畢竟是炮灰,自然不可能成為五角戀贏家,最終,他被其中一個攻一劍捅死,用來證明對謝乘月真愛了。
思維到這,謝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想,真是一群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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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室十分安靜,但室內溫度卻還在持續降低,謝閑原本還算能忍,可這會他把全身上下摸了個遍,找來找去,隻在頭發和靴子裏又找出了兩顆毒藥丸子,旁什麼都沒有。
謝閑有些忍不住了——他可不想被凍死在這裏。
抿了一下唇,謝閑隻能支撐著僵硬身體走到門口,打算敲門喊人。
他剛把手放到門上,冷不丁地,門就從外麵被人推開了。
謝閑渾身被凍僵,此刻反應也遲鈍了些許,被門一撞,差點沒跌坐在地上。
倒是一雙溫暖又有力手臂及時伸了出來,一把將他扶住了。
謝閑怔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謝謝’,便抬起頭朝前看去。
然後,他便對上了一張十分溫醇俊美麵容。
來人披著一件玄色貂絨蒼龍披風,裏麵是藏青色緊身劍袖,足上踏著漆黑鑲金鯊魚皮靴,如墨長發高高束起,整個人顯得沉穩又貴氣。
這裝束,應該是三個攻裏人氣最高脾氣最好那個——沈長留。
沈長留見到謝閑看著他發呆,溫和鳳眸微微一挑,輕聲問:“在門口做什麼?”
謝閑沉默了一瞬,默默垂了眼,有些無奈地吐出了兩個字:“我冷。”
短暫寂靜。
很快,禁閉室門被重新關上,一個放著火晶石精致手爐也被塞到了謝閑懷裏。
謝閑再次道了謝。
沈長留這時輕輕挑亮了屋內燈火,背對著謝閑低聲道:“你今日倒是比以往有禮貌多了。”
謝閑:……
抿了一下唇,謝閑誠懇道:“那是因為從前不懂事。”
沈長留收回手,隔著那跳動燭火靜靜看了謝閑一眼,又道:“乘月說這次毒不是你下,讓我來看看你。”
謝閑心頭一跳:“那找到了真凶了嗎?”
說完這話,謝閑目光動了動,忽然又意識到什麼,忍不住就去看沈長留表情。
但沈長留俊美麵容上表情一直都很平靜溫和,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他這時見到謝閑這麼問,就搖了搖頭:“還沒有。”
謝閑抿了一下唇,斟酌片刻,就默默放緩了聲音問沈長留:“那沈大哥覺得這件事是我做嗎?”
“不是你。”沈長留竟然沒有遲疑就給了答案。
謝閑心弦顫了顫,覺得自己或許找到救星了。
在原著裏沈長留就是個君子,從頭到尾都對謝閑被廢事不太知情,後來還曾勸另外兩個攻放走謝閑。
如果他這次相信不是謝閑做,那事情或許還有一絲轉機。
想到這,謝閑思忖了一下,便道:“確實不是我,但沈大哥為何會覺得不是我?”
沈長留靜靜看了謝閑一眼,忽然微微歎了口氣道:“你從前給乘月下毒也不過是讓人高燒幾日或者上吐下瀉,算不得狠手。最重要是——你一個練氣二層,到哪去找天級毒藥?”
“天級毒藥?”謝閑瞳孔驟然收縮,終於意識到為什麼謝存蘊會發那麼大脾氣了。
想到這,謝閑忍不住就有些緊張地問:“那兄長……沒事吧?”
萬一真要是天級毒藥,栽贓在他身上,他可沒有主角光環,還不得被扒層皮啊。
沈長留看著謝閑緊張樣子,反而淡淡笑了笑:“若是有事,你覺得我還能來見你?”
謝閑怔了一下,終於鬆了口氣。
但接著,沈長留就正色道:“但伯父仍覺得這件事與你脫不開幹係,在找到證據之前,你還是乖些,不要再頂撞伯父了。”
沈長留雖然同謝閑年齡相仿,但說話時自帶一股穩重氣質,謝閑聽了他話,這時就默默點頭道:“沈大哥放心,我以後絕不會再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