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裴霧才慢吞吞來到元家。
門口的保鏢差不多眼熟她,也接到通知,所以並沒有攔住她。
裴霧跟元泰打了電話,得知昨晚帶來的女生被關在禁室,她直接繞道去了地方。
元家的禁室都是單獨一間,裏麵關押十分凶惡的犯人,或者危害大元州的異獸,不過兩者關在兩邊。
等裴霧再次見到那位女生,發現對方臉色蒼白,可表情卻是淡定自若。
女生看向她時,嘲諷地笑了幾聲。
“元家審判犯人的手法太低級了,連我的嘴都撬不出來,好廢物。”
“安靜!”
旁邊的審判者嚴厲嗬斥,他們臉色難堪。
其中一位來到裴霧麵前,表情很是為難:“我們無論使用什麼方法,這人始終沉默,一個字都不說。”
聽到這句話,裴霧腦海裏已經聯想到殘酷無情的審問。
似乎察覺到她的反應,那位審判者立馬解釋:“我們猜這人是異獸,索性用了陣法將她現出原形,隻是怎麼弄都是人,後來我們嚇唬她,企圖感化她,但都不管用。”
“.你們都是這樣審問的?”
裴霧一臉複雜,她就沒有見過道德綁架似的審問。
可那位審判者直接點了點頭,態度誠懇:“元少爺教我們以和為貴,倘若真的遇到十惡不赦的人或異獸,那就要用非常手段,比如餓三四天,然後派人當著麵吃東西。”
“……”
裴霧表情更加複雜。
她看了眼趾高氣揚的女生,“這人叫什麼名字?”
“蕭藝清,查過資料沒有信息。”
幾秒後,裴霧抿了抿唇,沉默開口:“我來審問。”
“這……”審判者表情猶豫:“我怕您會被嚇著。”
裴霧挑了挑眉,輕道:“人就是我抓的,是她怕我。”
說完,她直接進入審訊室。
而後方的審判者起初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原來就是這人讓他們半夜三更起來審訊!
——
裴霧走進審訊室,看了眼周圍的擺設,跟那次去警察局的布置差不多。
正中央有個審問桌,蕭藝清就是那樣手撐著下巴,嘴角含著笑意,看見裴霧進來,特意打了聲招呼,動作極其囂張。
但裴霧裝作沒看見的樣子,直接坐到對麵,隻是盯著對方,笑而不語。
兩分鍾過後,兩人就互相對視,一句話都不說。
這時,蕭藝清皺了皺眉,語氣不耐煩:“你為什麼不審訊我。”
裴霧漫不經心地靠著椅背,嘴角揚起淡淡弧度,不鹹不淡地開腔:“因為我知道,所以為什麼還要問你。”
“知道那還讓見麵?”
蕭藝清急迫起身,表情似乎著急,正準備離開時,一道閃著寒光的影子從她眼前拂過。
“砰——”
審訊室的牆被撞了一個大坑,但誰都不知道用了何種東西。
可都知道是裴霧發出的動靜。
“蕭藝清,你以為你能活著出去。”
一道陰冷且散漫的嗓音突然響起,蕭藝清表情僵硬,慢吞吞轉頭:
“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裴霧起身,緩緩走到她麵前,輕輕嗤了聲:
“你祭祀的老窩都被我燒了,在它們眼裏,你現在是個廢物,所以還癡心妄想等著救你出來,它們自身都難保了。”
“你為什麼知道這些!”
蕭藝清擰著眉頭,仔細回想到底哪裏出現差錯。
但她隻知道自己快要死亡時,是它們救了她。
裴霧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默默勾了下唇:“你這皮膚是真的嗎,對了我有個朋友,特別擅長挖皮,尤其是假扮的,能一眼看出,直接拿刀活剝,就像剛才我的動作,唰就沒了。”
“要不要我親自示範,差點忘記說了,那位朋友的師父就是我。”
這時,裴霧耳朵裏的機器響了。
“裴小姐,您這樣說會把犯人逼瘋的。”
聽到這句話,裴霧淡淡瞥了眼對麵的人,發現蕭藝清臉色蠟黃,嘴唇跟著發抖。
她不禁歎口氣,喃喃道:“還沒派大黃上場呢。”
幾分鍾後,犯人主動招了,但隻有一個要求,不要交給裴霧手中。
聽到消息的裴霧:……
怎麼了,好心當成驢肝肺唄。
根據審判者給的回複,裴霧大致了解失蹤案的情況。
早在幾十年前,複活遠古獸的祭祀便開始了。
起初人類不願意為了殺異獸去換莫須有的祭祀,但仍有僥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