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隻是在看到這個畫麵的瞬間,秦滿江五人就意識到了嚴瀟要做什麼。
鍾雪燃緩緩搖頭,許一的身影在她腦海中閃現。
那個夜晚,那場大雨。
“不……不行……”
鍾雪燃第一個打開車門衝向了嚴瀟。
秦滿江幾人立刻跟著她衝了出去。
為什麼?
鍾雪燃咬緊了牙。
為什麼這些人總是一個樣,擅自犧牲,保全別人……
憑什麼自作主張?
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要!!!”鍾雪燃大聲叫道。
她已經對這種單方麵的保護與奉獻產生了極大的抗拒心理。
她無法接受。
然而,嚴瀟也是一個做出決定後根本不可能被別人撼動的人。
他甚至沒有轉頭看任何人,也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
沉默著踩下油門,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握著槍,伸出車窗。
“如果是在拍電影,這時候他肯定有個大特寫,還有一兩句經典台詞。”沈骸看著開車衝向了怪物群中的嚴瀟,由衷地說。
鍾雪燃腿一軟,眼看著就要跌坐在地,卻被秦滿江一把拉住,半拖半拽地將她推進了另一輛車裏,這裏別的不多,就是屍體和車多。
這些車就是這地上的屍體開來的,鑰匙也還留在車上。
五個人,除了鍾雪燃情緒有些失控外。
其餘四人都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秦滿江開了一輛,載著沈骸和鍾雪燃。
柏陽開了另一輛,載著奚梧桐。
兩輛車一個掉頭,和嚴瀟背道而馳。
槍聲響起。
鍾雪燃雙目失神,情緒再次遭受重創。
沈骸把玩著遺留在車裏的槍支,一言不發。
秦滿江看了一眼後視鏡,密密麻麻的人形怪物,已經把嚴瀟開的那輛越野車淹沒了。
就像一顆糖掉進了螞蟻堆。
很快,槍聲沒了。
也許是因為秦滿江已經開車離開了這條街道,聽不到了。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油表,這輛車,應該足夠開到下江村去了。
身後也沒了怪物的追逐,現在,他們的時間很充裕,但秦滿江卻突然一腳刹車,停了下來。
“到了?”沈骸明知故問。
陽也停了車,扭頭問到:“怎麼了?”
秦滿江眉頭緊鎖,他看向柏陽:“必須要五個人?”
柏陽點頭:“對,解開下江村怪談的辦法,需要占據五個方位進行儀式,每個位置上都要有人。”
“儀式要布置多久?”秦滿江問。
“最快半個小時。”柏陽回答道。
“明白了,你們先去布置,我隨後到。”秦滿江忽然說,他扭頭看向沈骸和鍾雪燃,“你們先下車,我要去一個地方。”
“喂,你不會是想回去撈嚴瀟吧?”沈骸皺眉問到。
雖然他也覺得這不可能,但這種時候,秦滿江一個人要去哪兒?
“我總覺得,我們漏了一樣東西,我要去拿。”
秦滿江低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