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比陽的妹妹還激動,你不會是暗戀他吧?”許一雙手墊在後腦勺上,仰著下巴看向鍾雪燃。
“是又怎麼樣?陽比你陽光,比你穩重,比你成熟,比你善良,比你聰明,比你好看!我喜歡他怎麼了?關你什麼事!”
這是鍾雪燃今天第二次對許一說關你什麼事了,但這一次她沒有一點歉意。
許一側過頭,一撇嘴,終於不說話看向了窗外。
劉婧清看了一眼後視鏡,又偷偷瞧了一眼還在生氣的鍾雪燃。
鍾小姐好像……沒那麼傷心了。
難道說?
不會吧……
劉婧清又看了一眼後視鏡,許一先生的辦法,真是拙劣得像個小學生……
五分鍾後,車停在了貓臉咖啡廳外。
柏紅丹已經站在門口,靜靜地等著。
沈骸,許一,鍾雪燃,劉婧清四人下了車,走向了她。
“哥哥說,他經常來這裏,但不是為了喝咖啡。”柏紅丹的視線從咖啡廳緩緩下落,移到了四人身上,“你們都是哥哥的朋友吧?和秦先生一樣。”
“嗯……我們都是,柏陽先生的朋友。”劉婧清小聲說道。
她不擅長這種場合,但讓其他三位來,她又擔心鬧出更大的動靜,便搶在他們之前開了口。
“進去說吧。”
……
“火場裏找到的屍體的確是哥哥的,但那具屍體的年齡至少有三十八歲,法醫認為不合理。”
柏紅丹的指尖在咖啡杯上摩挲,說話間有些出神。
“秦滿江呢?他和你一起進去的,為什麼還沒出來?”沈骸問道。
“秦先生?”柏紅丹抬眼看向沈骸,“我最後看到他和那位法醫急匆匆地去了車庫,早已經開車離開了。”
她這句話讓四人心中一震,難道秦滿江和那位法醫發現了什麼秘密?
“那位法醫好像受傷了,臉上和手臂上都是血,”柏紅丹繼續說道,她想了想,“也許秦先生是送那位法醫去醫院了吧。”
沈骸眉頭一抬,起身說道:“抱歉,我有些急事,要先走一步。”
許一懶洋洋地看著沈骸,抬手道:“我也是,知道陽屍體的大概狀況就行了,先走啦!”
這兩人也不等待回答,就徑直離開了咖啡廳。
剩下三個女人看著桌麵上冒著柔和白霧的咖啡杯,思緒萬千。
咖啡這種東西,不管加多少糖,嚐進嘴裏依舊會有淡淡的苦澀。
柏紅丹看向鍾雪燃和劉婧清:“請問……能跟我說一些關於哥哥的事嗎?”
“什麼都好……”
————
城心湖。
秦滿江和夏南站在湖邊,關於身體不受控製的原因,已經找到了。
但是……要怎麼阻止它?
“這種感覺……真是奇怪,明明是我的身體,但卻沒有一點掌控力,像個旁觀者,連自己突然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夏南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詭異的感覺。
這和之前自己進行局部麻醉,需要做一個小手術時的感覺差不多,看著醫生在自己身上動刀,但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秦先生,很難跟你解釋這……”
夏南的話還沒說完,秦滿江就一屁股坐在了湖邊的草地上,看著平靜冷冽的湖麵,說:
“不用,我知道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