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秦滿江低頭看了一眼搖晃的紅色酒液，拿起高腳杯一飲而盡。
“你這年輕人……”林詞噗嗤一下，將酒杯湊到紅唇邊淺淺地喝了一口，“哪有這樣喝酒的。”
“我不會喝。”秦滿江老實地說。
他的確不會喝酒，到此為止的人生也就在老秦死後喝過一次，以大醉收場，身上還被李西就那小子蓋了一塊桌板。
“不會可以慢慢學，”林詞放下酒杯，慵懶地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笑容忽然變得有了幾分難以捉摸的意味，低聲說道：“沒想到你這張臉穿上我店裏的衣服後是這樣的。”
“小秦，有沒有興趣留在我這裏工作？”她忽然問道。
秦滿江一怔，他低頭看了看這身工作服，白色襯衣，外麵套一件黑色西裝馬甲，再打個領帶或者領結就是最典型的酒吧服務員打扮。
難道我確實很合適？
不過，如果這個地方真的要招人的話，倒也挺好的。
“可以啊，工資多少？”秦滿江直接點頭應下了這件事。
林詞似乎也沒想到他會這樣爽快，仔細想了想後，說道：“一個月給你四千，加酒水提成怎麼樣？”
“四千五可以嗎？”秦滿江試著問道。
“可以啊，看你表現，這個月算試用，給你四千，如果確定合適，能留下來，就給你加到四千五的底薪。”林詞說道。
“好！”秦滿江頓時來了精神，“放心吧老板娘，我一定合適。”
“隻是……我可能會突然請假，可以嗎？”秦滿江猶豫著說。
“沒關係，要暫時離開跟我說一聲就好，”林詞端起紅酒，笑眯眯地喝了一口，竟然沒有拒絕，隻是托著下巴看著他：“那，你先收拾一下桌子，我們的營業時間是下午兩點到晚上十點。”
“沒問題！”秦滿江幹勁十足地回答道。
看著他卷起袖子在店鋪裏忙碌起來的樣子，林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她搖晃著紅酒杯，透過腥紅的酒液看著秦滿江，低聲喃喃道：“真是機緣巧合呢……又見麵了。”
秦滿江忽然扭過頭，直勾勾地看著林詞老板娘。
林詞心底竟莫名閃過一絲慌亂，問道：“怎麼了？”
秦滿江抬手指了指店麵，問道：“老板娘，咱們這休閑酒吧，叫什麼名字啊？”
她鬆了一口氣，視線緩緩看向四周，語調中似有幾分緬懷，緩緩說道：“這裏啊……叫清瞳。”
“清澈的清，瞳孔的瞳。”
“清……瞳。”
秦滿江念著這兩個字，腦海深處似乎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但很快，那股感覺就消失了。
真是沒來由的錯覺，還是說，並不是錯覺？秦滿江將這兩個字暗自記下，準備查查。
他看了老板娘一眼，她似乎有點喝多了，麵色有些酡紅，托著下巴安靜地看著窗外的伏城。
這位老板娘總說自己年紀很大了，但在秦滿江的感受中，她卻給人一種極為強烈的矛盾感。
不過，算了。
話說回來，還說別人呢……
作為酒吧老板娘，她的酒量也不怎麼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