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毀似的,他要和那些人魚死網破。
空蕩蕩的胃裏酒精在碰撞,疼得他整個人蜷縮在床上,弄皺了平整的被單,赤裸的皮膚在接觸到空氣的瞬間瑟瑟發抖起來。
就在這時候,門開了。
那個人一步步朝著裏麵走來。
溫恕屏住了呼吸,合著的眼皮都在顫抖。
忽然,他聽見一聲急促的“祖宗誒——”然後就是慌亂的步伐。
他有些疑惑地睜開了眼,隻見餘斯山一臉猙獰地朝著他跑了過來,拉起被子邊一卷,直接把他裹在了被子裏,居高臨下地看著鼻頭紅紅的溫恕——溫恕十分應景地打了個噴嚏,鼻涕差點飛了出來。
“投懷送抱也不是這麽投的吧?”餘斯山有點惱火 ,把手裏拎著的食盒往茶幾上重重一放,後知後覺想清楚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哎”了一聲,問到:“你們那什麽陳總怎麽和你說的?該不是說我想潛規則你吧?”
溫恕眨巴眨巴眼睛,給了他一張“你說呢”的臉,餘斯山瞬間沒了脾氣。
餘斯山有意和他們公司合作,又想暗中賣給溫恕一個麵子,把這促成合作的功勞推給溫恕,誰知道陳總自作聰明,直接把溫恕當成了吉祥物送到床上來了。
餘斯山罵罵咧咧地把飯盒打開,把暖胃的湯取了出來,“我不給陳寥點絆子,我就不姓餘。這都什麽跟什麽,我準備的浪漫白準備了——冷熱正好,快過來喝湯。”
溫恕好像還沒緩過來勁兒一樣,“哦”了一聲,慢吞吞地裹著被子,把腳丫子直接往地上放。他頓了頓,問到:“真不是你安排的?”
“天地良心,我真沒有潛規則的愛好。”
溫恕瞪了他一眼,餘斯山瞬間想起了之前自己幹的昧良心事,連忙改口道:“天地良心,我真改邪歸正了。”
溫恕這才舒了一口氣,有點委屈地走到了餘斯山身邊,小心地嘬了點湯,低聲說道:“我過得不開心。”
“我知道。”
餘斯山有些心疼地想把溫恕攬進懷裏,來一出感人好戲,順便一笑泯恩仇,恩愛如初。誰知道溫恕忽然一抬頭,堅定地說道:“你監視我。”
餘斯山煽情的話哽在喉嚨裏,沒想到自己這還被溫恕給絆了一跤。他雖然不是監視,但確實時常關注著溫恕,他不放心,又不忍心去頻繁打擾,如今見溫恕過得並不舒心,他也不想再當縮頭烏龜了。誰知道這頭剛伸出來,差點被溫恕一掌給劈死了。
他手往茶幾上一撐,打算使出舌戰群儒的功夫,誰知道手不小心把茶幾上的避孕套盒子給打翻了,後麵亮晶晶的錄音筆直接暴露在了他倆的視線裏。
餘斯山立馬眼疾手快地把錄音筆搶到了手裏,然後學著溫恕的語氣說道:“你陰我。”
溫恕氣得鼻子都歪了,從被子伸出手指著餘斯山,“你怎麽還倒打一耙!”
餘斯山把錄音筆往床上一扔,自己走了過來,把胳膊往溫恕腋下一伸,直接連同被子把溫恕抱了起來,有病似的抱在懷裏轉了一圈,看著溫恕嗔怒的模樣,滿足地說道:“這樣才對,會高興,會生氣,會罵我,而且不怕我了,這才是溫恕。”
“呸!”溫恕掙脫開他的懷抱,自顧自地吃著飯盒裏的菜,狠狠喝了一大口湯,發出呼嚕呼嚕的響聲。
餘斯山就像個飼養員一樣蹲在桌子旁邊,一邊看著溫恕吃飯,一邊笑著,一排牙齒在曖昧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閃亮。
“你傻笑什麽呢?”
“我在想,風信子開花了,有沒有人幫我把它搬到陽台上,要不然對麵的小帥哥看不見花,可是會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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