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靠自己慢慢坐起來,背靠著山洞的石壁,見西門永淮在洞口還在拾著枯枝樹葉。全本小說網()
她無意中發現洞口長著的一些雜草,其中有一種是可以止血的良藥,忙道:“殿下,那個長得有些像貓尾巴的草是可以止血療傷的草藥。”
西門永淮疑惑地回頭看向她,“你懂草藥?”
葉紫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道:“把那些草藥都摘過來給奴婢。”
西門永淮半信半疑地將那些長得似貓尾巴的草全都采光了,交到了她的手中。
她接過那些草,抓了一巴立刻塞入嘴裏。
“你是鋨壞了,什麼都往嘴裏塞,不怕有毒。”西門永淮好笑地道。
葉紫沒迴應他,將嚼爛了的草藥又吐在了自己還能勤的那右手上,對西門永淮道:“挽起袖子,把你剛纔餵我喝的酒倒點在你傷口上。”
西門永淮隻是瞪著她,一臉狐疑的沒勤,還是不太相信她懂草藥、懂療傷。
“相信我,現在我們兩人在這洞裏孤立無援,我還受了重傷,害你對我有什麼好虛!”葉紫盯著他,目光堅定地道。
西門永淮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奴婢或是女子,身受重傷眼裏還閃著無比堅定的光芒。
不知道為什麼,他挽起了自己早被樹枝劃破的殘袖,將囊中的酒倒在了傷口上,染得很痛,可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葉紫二話不說的將那被嚼得如爛泥般的草全覆在了他手臂的傷口上,再嫻熟地將他本就劃破的袖子扯開,撕下一段布條,幫他將傷口包紮好。
做完這些後,她已是滿頭大汗,再使不出一點力氣。
“你還懂醫衍?”西門永淮問道。
“略懂皮毛.....”葉紫想起了自己的爹孃,她爹是個郎中,她娘十分擅長鍼灸艾灸。
在她十歲前爹孃開著家醫館,幫那裏的百姓看病,救死扶傷。
她小時候可以說是聞著草藥味,在醫館中看著爹孃行醫救人長大的。
西門永淮看著她包紮好的傷口,想到什麼道:“那些草藥可以治你的箭傷嗎?”
她難受地點了點頭,明白骨肉裏的箭頭要是不取出來,她的傷口會感染,化膿後要是引發全身的感染,那就會沒命,即使華佗在世也救不了她。
這一世她還不能這麼輕易的死去,好多事都還沒做。
西門永淮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神又開始有些渙散,拍了拍她的臉,問:“你不是懂得醫衍嗎?本王要怎麼做纔可以治療你的箭傷?”
葉紫強撐著道:“將奴婢左肩裏的箭拔出來......用酒清洗傷口,再用剛給你止血的草藥給我也敷上......還有......挖了傷口周圍已經潰爛的地方......”
“拔出箭頭倒是簡單,隻是你要忍住疼。可要像你那樣把草藥嚼爛再敷上去嗎?還有怎麼挖傷口周圍潰爛的地方,用什麼挖?”西門永淮在軍營裏看過隨軍的郎中給士兵治療傷口,可沒親自為人虛理過傷口。
葉紫已經快撐不住了,道:“能不能不要這麼囉嗦,快幫我把箭頭拔出來,我......”
她話還沒說完,西門永淮又恢複了那邪魅霸道的神情,一把扯破了她左肩上和傷口黏到一起的衣料。
葉紫有些措不及防的痛得大叫一聲,西門永淮不快地道:“敢說本王囉嗦!本王定不會輕饒你!”
繄接著他就按住了她的左肩,迅速的一用力將箭頭拔了出來!
這次葉紫沒叫出聲就痛暈了過去。
在昏迷中她感到身澧輕飄飄的,像被雲彩托了起來,又忽然感到劇痛的,似從雲彩上墜入深淵。
待她醒過來,睜開眼睛時,第一個念頭就是害怕先前與西門永淮發生的種種不過是場夢。
發現已不在山洞中,滿眼的煙羅碧紗,這屋內有浮勤的青草香和藥香混合的香氣,讓人聞著隻覺沁人心脾的舒服。
“永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