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開被子,這次賈雲歌也沒有抵抗,他看到賈雲歌那被悶得有些發紅的臉蛋,和那雙亮閃閃的看著自己的眼楮,也搞不懂自己怎麼就被逼到了這個份上。
其實也沒有很為難,他緩緩俯xia身,可賈雲歌那雙眼楮看得他發慌,他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撐在(床g)上的手也有些抖。最後他實在受不住,伸手遮住賈雲歌的眼楮,在他的臉上快速親了一口。
之後,就平躺在賈雲歌身旁,感受自己的心跳像打鼓一樣撞擊著(胸xiong)膛。
一個(吻wen)而已,他卻流了汗。
張嘉言自己都想不通。
心滿意足的賈雲歌伸手摟住他,擠進他懷裏。
那天之後,一切就恢復了平靜,隻是賈雲歌隔三差五會向他索(吻wen),張嘉言最初不適應,後來也漸漸習慣了,隻要沒有別人看到,親也就親了。
s3賽季世界賽,中(Z)國僅有驍狼戰隊拿到了亞軍,wg和戰神均沒能拿到名次,這和今年聖光職業慘遭一刀有一定(關guan)係,但賈雲歌的個人戰績仍舊非常不錯,和張嘉言的2v2也接連打敗了許多知名搭檔。
世界賽競爭激烈,能拿到獎杯的畢竟隻有那三支隊伍,更多的戰隊都是將每一場比賽都當做最後一次秀場,隻為了向全世界的觀眾展現自己的才能,所以即便戰隊沒有拿到名次,仍然有很多選手聲名遠揚。
比如,在世界範圍內仍然有著數一數二手速的機械師張嘉言,世界毒係聖光第一人賈雲歌,以及經過一年年的比賽打法越加沉穩的團戰輸出,火佬梁明輝。
他們都用自己的方式讓全世界的觀眾記住了他們的名字,無可否認,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選手。
s3賽季結束,隊裏的戰士選手就退役了,他是昌勝隊長帶過來的老選手,打了三個賽季年紀也大了。張嘉言很自責,因為他沒能再帶領戰隊拿到冠軍。
隊裏走了一個人,就要有新的選手補進來,wg現在陣容趨於完善,選同職業的選手是最好的,但張嘉言最近琢磨起一個人——蒼羽。
這個名字還是他在宋雪陽的微博上看見的,他覺得宋雪陽很有本事,平時就比較關注他,見他幾次三番在微博上推薦這個主播,就跑去直播間看了看,沒想到這一看就出不來了。
蒼羽的水平確實不一般,雖然他和wg的團戰打法不太搭,但做個專職1v1選手也不錯啊!現在隊裏能拿得起的全能選手隻有他、雲歌和明輝三人,小組賽bo3還好,一到bo5賽製就覺得分|身乏術,如果蒼羽能夠入隊做專職1v1的選手,就能很大程度解決這個問題。
張嘉言是個想到什麼就去做的類型,他刷禮物發喇叭,各種高調邀請蒼羽入隊,可對方就是不為所動。他又拜托宋雪陽幫他牽線,好不容易加上了蒼羽的遊戲好友,結果對方告訴他並沒有做職業選手的打算。
這真是讓張嘉言抓心撓肝地覺得可惜,可人家沒這個打算他也沒辦法,眼看轉會期即將結束,隻好從俱樂部選了一個新人。新人玩的是光環戰,既能抗傷害又能輔助提升團隊輸出,也算差(強qiang)人意。
s4賽季初,張嘉言又一次在記者招待會上保證今年的冠軍一定是wg,對於他每年的例行宣言, 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也沒人當真了。
還有記者打趣,“言隊,您每年都說一定要拿冠軍,結果兩年過去了都沒拿到,您不怕今年又是在立flag嗎?”
張嘉言有些生氣,“沒拿到冠軍確實是我們實力不夠,但要是連說都不敢說,還怎麼去做?我不是一個懂得謙虛的人,我想拿到冠軍,也會努力去做,這有什麼不敢說的?”
網上自然有人嘲諷張嘉言,但更多的是擁護他的人,張嘉言這種敢作敢當、拚盡全力的狀態不僅影響著wg的風氣,也感染著wg的粉絲,大家都覺得看wg的比賽總是格外熱血,無論輸贏,他們都是最棒的。也因此,wg一直是三家戰隊中人氣最高的一個。
不過這一年開始,國內賽就變成了驍狼的天下,明明還是那個驍狼三劍士,卻不再是那個關何。
關何太(強qiang)了,在高手之中也是頂尖級別,作為世界第一劍士,更是遠遠地把其他劍士選手甩到了身後,而三劍士快攻一直就比較克製wg,張嘉言牟足了勁也隻拿到了亞軍。
亞軍,離冠軍又是一步之遙。張嘉言都要數不清自己拿過多少次亞軍了,他真的很想奪冠,可不管怎麼努力總是差一點。
wg眾人也有些鬱悶,他們每年都是帶著必勝的決心來,又灰溜溜地離開,連自己都覺得沒臉見粉絲。
張嘉言本來也很傷心,可看到大家垂頭喪氣的模樣又來了精神,“你們哭喪著臉給誰看?粉絲不想看你們懺悔、自責,而是想看到你們打起精神迎接下一場挑戰!我們的團魂是百折不撓,這點失敗算什麼?就是輸了一百次,我們也絕不放棄!”
貝殼悶悶地說,“什麼時候我們能百戰百勝啊?”
張嘉言堅定地道,“我相信,熬過了百折不撓,就是百戰百勝!”
大家終於打起精神,等在場外的wg粉絲們看到自己的偶像時,他們又是那副氣勢昂揚的模樣。
他們回到俱樂部,門口圍著一些蹲點等待的粉絲,還有一個蹲在門口,戴著帽子的男人。他們也沒在意,在粉絲激動的歡呼聲中往前走。
張嘉言正和賈雲歌說著話,眼看著就要進了門,那人忽然沖過保安的防線一把抓住賈雲歌,“吳鶴!你還記得爸爸嗎?爸爸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你……”
那人居然是吳山!他戴著帽子,看著比之前瘦了、也滄桑了許多,可那雙眼楮卻更加偏執了,盯著賈雲歌的樣子就像一條盯準獵物的蛇。
賈雲歌幾乎被嚇得心髒驟停,那些恐怖的、曾經像惡魔一樣日夜糾纏著他的回憶頃刻間湧上腦海,冰冷的皮帶,陰暗的房間,染著血的床單,滾燙的熱水,惡毒的咒罵,在這一瞬間幾乎要擠破他的腦袋。
張嘉言也嚇了一跳,但他反應更快,他一手抓住踉蹌著要倒的賈雲歌,一手用力將吳山推開,高喊道,“保安!把這人拉走!”
幾個保安連忙給張嘉言道歉,架起吳山往外拖,吳山大聲喊著,“吳鶴!你別以為換了個名字老子就認不出你!你個賤人生出來的雜種,把自己親爹送進監獄,你也配當偶像?老子讓你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我去,怎麼還踫見一個瘋子?副隊沒事吧?”方澤一臉晦氣地拍了拍被吳山撞到的胳膊,結果抬起頭就看見張嘉言的下顎繃得緊緊的,捏著賈雲歌肩膀的手用力得指尖泛白。
沒有人回答他,賈雲歌更是一個字都沒說,他就像一個木偶一樣貼著張嘉言走,眼底滿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