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紀,你可是私下與當今將軍衛義的弟弟衛貫在秘密幽會?”
柳文紀雖然還想狡辯,可是對上了那男子的眼神,隻得點點頭,“我喜歡他,他喜歡我,本來沒有錯,隻是……我是柳家的小姐,而他……”
男人不多問,又將眼眸轉向已經半昏迷的傳華君說道:“你曾想要殺害我女兒,並戳瞎了我女兒的雙眸,推我女兒入水中,害她昏迷,並且到我墳墓來拿我的佩劍在前幾日謊稱是我的義女?”
“是。”傳華君冷汗直流,咬著牙跪在地上允諾,“因為……她和柳萋萋實在是太像了,如今竟然沒有想到是一個人。當時我還沒有入府,我在府上的時候,我就見過柳萋萋,她總是一幅盛氣淩人的模樣。總是瞧不起我,而後來,姐姐因為柳萋萋死了,我又嫁給了柳文鶴,當時我看到眼前這個女的,我就覺得他們是一個人,我不想重蹈覆轍,我就想殺了她,竟沒有想到她們還真就是一個人。”
“哎,這又是何苦呢,機關算盡,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男人輕輕的歎氣。
柳文紀再次睜眼,竟看到公治天奉出現在這裏,她驚慌失措起來,抓住公治天奉的衣袖,“不是這樣的你不要相信。”
柳萋萋緩緩的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柳文鶴說道:“你也看到了吧。”
柳文鶴此時此刻神經微怒,卻又表現的十分猙獰,他將手一指,說道:“你,你你你!竟……”柳文鶴的眼裏布滿血絲。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都是柳萋萋,都是柳萋萋這個賤人!不關我的事情,不關我的事情。”傳華君此時幾近崩潰,她捂著自己的頭不聽任何話,隻是在地上莫名的尋找什麼。
“啪!”柳文鶴一個響亮的耳光刪打在她的臉上,她捂著臉卻沉默了。
眼淚流幹了,她也慢慢變得猙獰起來,“柳文鶴,果然,我是沒有看錯你,你就像姐姐說的那樣無情!”
“夠了!”柳文鶴捂著腦袋,眉間緊緊的皺著。
傳華君雪白的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卻越發笑的開心:“夠了!你以為是什麼,你心裏隻有柳萋萋,柳萋萋死了,屍骨無存,你卻為她辦了一個偌大的葬禮,這種規模隻有皇帝才能享用,可是姐姐呢,你卻隻是找人好生安葬了而已。”
柳文鶴沒有說話,默默的聽著。
“不公平!你從來對我百依百順,可是卻從來沒有碰過我,隻是在忙著柳家的事情而已。而我呢,那麼大的房間隻有我一個人!你卻總是一個人躲在書房裏畫柳萋萋的畫像!”
柳文鶴軟軟的塌陷在這椅子上,的確,這零零種種都是真的,她並沒有說錯,原來,原以為自己強大到可以放下一切,卻從未想到到頭來,輸的人是自己。
柳文紀卻也低頭苦咽:“哥哥,我真的不喜歡公治天奉,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希望和衛貫在一起,我……我想要幸福。”柳文紀又磕了幾個響頭。
那一聲聲的響頭磕在了所有人的心裏,明明隻是最簡單最樸素的願望,可是竟然成了這大小姐最難得到的東西,
明明她不願,可是偏要做的事情,大約也是她擁有常人不能觸及東西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