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這百戰百勝的將軍,從小便聽聞,在公治有一位將軍,自小七歲就熟讀兵法,十歲就上陣打仗,年幼就當上了這將軍,竟沒有想到會是衛義,而如今,他即使是再怎麼強,可是這蠻人卻實在是強勁,曾經四大世家聯手才足以攻破,光憑他,憑那些士兵又能足以抵抗?
柳萋萋咬著下唇,隱隱有血味,怪不得他那日說自己有可能再也看不了自己,原是此意!他竟絲毫沒想過半分自己的感受?
柳萋萋氣憤不已,但是仍舊是緊緊壓抑著,等到坐上了轎子,才發覺自己的指甲早已嵌入了自己的皮肉之中,“告訴我,這一戰,有多少的把握。”
“十分之一。”公治長懿嘴角未有笑容,柳萋萋便就知曉,卻又無力扶額,隻得將頭貼在了那車壁上。
“小姐,少爺,柳家到了。”
車夫雖然如此說,可是卻遲遲不開門,柳萋萋疑惑的問道:“怎麼了,莫非這門鎖也壞了?”
“不是……柳小姐,這……”
柳萋萋朝著門外看,隻見雖然自家的馬車已經占了主要的道,可是還有另一輛的馬車卻又攔截住了柳萋萋馬車的道路,誰也不能讓誰,就這樣僵持著。
柳萋萋將那簾子撩開:“車內是哪位,還請讓讓道,總得分個前後吧。”
車內瑩瑩有一個少女的聲音:“我還從未給人讓過道,我今天也絕不會讓道!除非,你願意下來走。”車內的少女聲音聽起來清脆動人,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難對付的主。
“呀,老夫人!”春曉似乎是聽覺外麵的吵聲,剛踏出門的第一步便看到了柳萋萋,趕忙就準備衝上去,才發覺旁側又有一輛馬車,“呀,二夫人!”
老夫人,柳文鶴莫不是不僅僅隻有二妻,還是說最近才新納的第三夫人?不對,剛剛春曉喊她老夫人,那麼她定是柳文鶴的額娘了,無論如何,但凡和柳文鶴有牽連的,就一定是自己的仇家。
對麵的那輛馬車雖然不卻華貴,可是卻有一副江南女子的柔美,窗是用碧珠攢成的,那蓋也刷成了寶藍色,那身上則是朵朵青綠色的荷葉,好一幅江南畫卷就出現在眼前。
“還不快來扶我下馬。”對麵又是一個犀利的聲音,看起來對麵的轎子中不僅有一人,而是二人,想必是母女了。
春曉左右為難,左腳剛朝著老夫人走去,可是又忌憚這邊和自己相依為命的夫人,終究咬咬牙還是朝著柳萋萋的方向跑去,柳萋萋有些驚愕,卻欣喜沒有對春曉白好:“春曉,其實不必,我腿腳利索,不比他們。”
仍舊是規規矩矩的抬下了腳,而後跟著的自然就是公治長懿。
“夫人,您眼睛不好,隻有春曉扶你你才不會摔跤。”春曉的臉上隱隱有笑容,而對麵的帳內,那對母女卻無語。
如今鬧出了那麼大個笑話,自家丫鬟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車內稍微年幼的女子剛要開口說什麼,老夫人則攔住,輕聲說道:“想必那位就是柳萋萋了,紀兒,稍安勿躁,她隻配做一顆棋子,她現在想怎樣就怎樣,待到沒有利用價值了,若是你想要挖了她的心,我也絕不攔著。”
那年幼的女子點點頭,臉上笑容滿麵,如今可總算找到一個新的樂趣了。
母女兩對視,眼中的惡毒如出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