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萋萋嘴巴裏輕輕的吟唱著一些歌曲,婉轉動人,她將身上輕輕的搭在馬的身上,似乎思緒到了很多,自己的額娘在自己七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可是任然記得她縱容自己時候的樣子。
“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隻是想到了自己的額娘而已,對了,你可是找到了墨小魚。”柳萋萋吹著風問道。
公治長懿緊了緊抓住她的身子說道:“我的額娘雖然現在活著,其實我從未把她當過我的額娘,在她眼裏就隻有權勢。”
“真好奇像你這樣的男人竟會不喜歡權勢,敢問公子喜歡怎樣的女子。”柳萋萋坐在馬上問道。
風徐徐的吹過,吹的耳朵裏都是風嘶吼的聲音,公治長懿說道:“隻要我愛她,她怎樣都行,我會為她黛眉、為她梳妝,我會聽她所有的一切。”
柳萋萋笑著問道:“那萬一她長的又醜又胖,你也會愛她?”
“萬一不是呢?”公治長懿嘴角含笑。
“你怎麼有十足的把握不是呢?”
“我就是有十足的把握。”
柳萋萋伸出兩隻手指頭,尋了尋他的腰間,用力的撓了起來,公治長懿雖然麵色不變,可是身子卻仍舊是騷動了起來,“投降不投降!”
“枉我一代美男,迷倒了萬千少男少女,竟然如今要給你投降。”公治長懿假裝歎氣的搖了搖頭,卻又加快了馬兒的速度。
其實有些時候,柳萋萋真的認為,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墨小魚,隻是她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罷了,他們的差別太大,單憑感覺柳萋萋也說不準。
已經快要到城門口了,柳萋萋也明了,因為公治長懿抓著自己的手已經有些出汗。
城門半開著,偌大的城門給人一種壓迫感,隻見四五個侍衛堵在門口,公治長懿低聲說道:“進城門了,低頭。”
柳萋萋微微的側著頭,馬兒也降低了速度朝著裏麵緩緩的走去,五六個士兵上下打量著他們,突然為首的哪個士兵說道:“這不是公治公子麼,怎麼那麼晚從郊外歸來。”
士兵上前看到他身前還有一個男子,便問道:“敢問這位公子是。”
“怎麼,就連我的人也要查了?”
士兵隻得朝下走,卻又看著公治懷中的那個人,說道:“這位公子,你看得到麼?”
柳萋萋微微的張開了一點雙眸,卻是幾乎看不清,隻有模糊的一片,突然手心裏癢癢的,公治長懿在手心裏寫了一個字,柳萋萋似覺明了的說道:“這不就是伍麼,莫不是這位小哥誤以為我是瞎子了?”
“怎麼了,還想查什麼,是不是還要耽誤我的時間,信不信我一個個斬了你們的腦袋。”
幾位士兵跪在地上,磕著頭,公治長懿也不和他們廢話,直直的駕馬而去,柳萋萋坐在馬上笑著說道:“看不出來公治公子你的演技也不錯嘛。”
“承讓!”公治長懿說道。
柳萋萋將手心攤開,剛剛那個隻是一個巧合麼,還是說,柳萋萋抓了抓公治長懿的衣裳,問道:“公子……”
城裏的夜晚尤其的美麗,尤其是這幾天由於過年的原因,燈火通宵,路上的張燈結彩還並未全全的拆光,所以有別樣的美麗,偶爾有一對父子,女兒坐在了父親的肩上,嬌聲的說道:“到了夜市別忘了買糖,爹爹!”
“成!”略有些年紀的男子臉上帶著的幸福的微笑是無與倫比的,雖然柳萋萋看不清,心裏卻略帶酸澀,抓著馬背上的毛緊了緊。
馬的速度平緩了下來,甚至已經緩慢到停止了跑動,柳萋萋先是驚異,又聽到了小販和公治長懿的談話,以為又發生了什麼,卻驚覺自己的手上多了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