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可都是要被看光了呢!”
傳華君赤紅著臉,小丫鬟忙上前擋著,傳華君一手扯著衣服,一手還指著柳萋萋氣不打一處來,“你、你!”氣的眼淚都憋出來了。
公治公子臉上略有笑意,又咳嗽了幾聲掩蓋住,上前幾小步作揖說道:“夫人,請您自重,若是傳到了我額娘的耳朵裏,您的名聲可真就保不住了。”
傳華君剛要出口的罵人話又咽了回去,隻得揮著袖子示意那邊正掘墓的人停止動作,她撅著嘴:“柳萋萋!你!你,你給我等著!”又不敢跑快,身怕衣服掉下來,隻好小步子邁開走。
柳萋萋微微歎氣,待他們走後才問詢墓地的狀況。
墳上的墓碑早已斷成兩段,深埋的骨灰盒現在也隻剩下一層薄薄的沙土,柳萋萋彎下身子撚了撚土,也不嫌髒就開始埋了起來,這裏裝的畢竟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爹,柳萋萋眼角有少許的血,她用力的抹淨,眼睛又進入了傻子疼痛起來,她慘笑的坐在那裏。
“萋萋……”
“別過去,讓她安靜一會。”公治公子說道。便示意衛義和自己一同把墓地給埋好,這塊墓地不大,可是等到全部弄好,太陽早已下山,柳萋萋已經一個人思緒坐在那很久了,絲毫沒有動的意思。
她的嘴巴裏一直重複念叨著的是一個名字,柳文璟。別人不知道柳文璟是誰,但是她知道,就是現在的柳文鶴,她對他如今毫無眷戀,隻有滿目的仇恨,或許有人認為仇恨已經衝了她的頭腦,可是她知道自己腦袋清晰的很,她殺了自己的爹,毀了整個柳家,他……就該死。
柳萋萋抓起一把沙子,手指縫中都是血,卻又笑著轉過頭去問道:“兩位可願意與我做伴一同毀柳家?”
兩個人都無言,隻是靜靜的坐在柳萋萋的身旁,柳萋萋也就這樣埋著頭,“都是自己沒用吧。容兩位看笑話了。”
天色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了一般,陣陣雨前的風拂過,柳萋萋卻似乎聽到了幾聲笛簫的聲音,不宛轉,反倒有少許的尖銳刺耳。
公治長懿似乎也聽覺了,警覺了起來,而一旁的衛義卻直愣的站了起來拿著刀:“不好,是傳家的喚獸蕭音。”
所謂的喚獸,就是指通過一些媒介物傳出的聲音讓動物聽聞以為是自己的同類,而會聽從這個媒介物去攻擊別人,傳家的喚獸早已是出神入化了,這荒郊野嶺,誰知道會召出什麼。
一陣嘶吼劃破了鳥兒安靜的棲息,黑暗中似乎邁著步子走來了許許多多的生物,柳萋萋聽聞著,隻知道有很多,而公治長懿則舉劍望著這一雙雙優雅的皮毛,“沒想到,竟先用狼陣來恭候我們。”
“……究竟是何等深仇大恨,竟也不顧及他人生死!”公治長懿和衛義將柳萋萋給圍住,好讓狼不襲擊他,卻見黑暗中狼正圍住這三個人。
柳萋萋知道,這一隻狼雖然不恐怖,可是這成群的野狼卻是這天下最恐怖的事情,他們會一直守著你,慢慢的等待你的餘力耗盡,直到你的命脈也斷去他們便會乘機衝上來將你吃淨,就連骨頭也不會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