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名叫衛義,隻知道他現在是這個酒莊的老板,他說他曾經是打過仗的,九死一生以後便子承父業在這幹起了酒莊生意,聽他的談吐似乎不是本地人,可是柳萋萋也沒有多問。
酒莊大的出奇,據說有好幾百畝的土地,衛義說道這個便滿臉的喜悅,他說雖然自己的母親死的時候自己沒有見過她,可是卻看到這幾百畝的土地便會想到她。
“柳姑娘,你若是不嫌棄就在這酒莊住下吧,我這酒莊也缺個人打理。”
柳萋萋考慮了一下說道,“我這眼睛也瞎了,腿腳也不及你利索,我能幹些什麼?”柳萋萋將自己的腳給縮了縮,的確,大寒天的隻穿著一雙破舊的布鞋實屬寒酸,再想想那個如今親了自己卻逍遙法外的公治公子,心裏不甘!強者生存,沒辦法,便是這法則。
“隻需要姑娘每日坐在那記賬,將這酒莊每日的進賬和出賬都給記得明白就行,我是一介粗人,壓根沒有學過字,這生意自然也不知道究竟是賠了還是賺了。”
衛義拉起了柳萋萋的手朝著房內走去。
屋子內有一股濃濃的酒香味道,雖然不大,可是裝潢的確是規規矩矩的,每樣東西都是嶄新的,就連那桌椅都能聞得到淡淡的酒香,似乎隻要在這裏小住,也會酒醉的樣子,房內還有別人,一個年紀略微有些大的老者正在品著酒,大家都叫他老酒,還有一個長的略微有些病態,正釀酒的師傅,名字叫衛貫。
兩個人都是怪胎,即使柳萋萋走進來也沒有一點打招呼的意思,直到衛義叫了兩人數遍之後才勉強的回複道,“嗯。”
好吧……無妨,再往裏側走便是這大院小院子,柳萋萋住在的則是一個沒人住過的偏房,很是僻靜,抬頭是海棠樹,低頭是海棠樹上掉下來的葉片和枯萎的花,踩在上麵軟軟的,就像是羊毛氈子一樣舒服。
衛義取來了一個熏爐將屋子內熏得熱烘烘的,便抓著頭說道:“柳姑娘,那我就先去忙酒莊生意了,有什麼不滿意的就和衛貫說,他雖然不會說話,但是人卻老實。”
“等等……”柳萋萋坐在那驚愕道,“你的意思是說他,不會說話?他是個啞巴?”
柳萋萋一次性用了兩個問句,讓衛義在那有些懵,抓了抓頭說道:“是啊,他從小就不會說話,就跟著我在這酒莊裏了。”
“……衛義謝謝你,你先去忙吧。”
衛義有些不明所以,也不多問,隻得作罷。
撐著腦袋在細細的想著,衛貫莫不就是那以前的墨小魚,而他不會說話,說不定是他救了自己,然後又看當時的自己過的已經很好了,所以才繼續回來打理酒莊生意了?如果真的是,他看到自己為什麼沒有任何表態,還是因為自己把他當奴隸使所以他才生氣走的?柳萋萋抓了抓淩亂的頭發,不知道怎麼辦,不管不管,睡個覺先。
這冬天的最重要的一個節日春節依舊是到來了,整個公治城都充滿了一片喜慶,柳萋萋才推門而出的時候卻發現外麵早已是寒風瑟瑟,沒想到,今年的春節卻有那麼冷。往常的春節都是一壺上好的酒外加許許多多的菜,圍著滿滿堂堂大桌小桌的柳家傭人和掌門,便歡喜的過了個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