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萋萋沒有搭理她,而是走到了那責罰殿的正中間,台上坐著的自然是柳家掌門柳文鶴,他雖然麵色平緩,卻從手捏著那玉扳指的力道來看,如今心情極其的不愉悅。
其他世家的人都坐在旁側,而那傳家掌門,自然是那傳華君的父母緩緩道來:“柳萋萋,你敗壞了這柳家的門聲可還有話說?”
“無話可說,我的確是與那公治長懿有染。”
傳家老爺憤懣的盯著柳萋萋,無話可說的用手指指了指柳萋萋,旁側的傳夫人趕緊撫了撫傳老爺的胸口,指著柳萋萋罵道:“這柳家有你那麼個孽障實屬大難,百年的好名聲可不能毀於你的手中。”
“嗬,百年,我如今可倒要問問這柳家的第一代掌門可是那柳溥羽前輩,而那第二代掌門是眼前的這個柳文鶴麼!荒唐!”柳萋萋麵色仍舊是平緩,分明挑釁的笑了起來。
“夠了!”台上的柳文鶴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整個人都站了起來,隻見玉扳指的碎屑全全的嵌入了這桌內,可見這用力之大,“柳萋萋,我念你嫁入我柳家有些年頭,顧夫妻情分,你若是說實話,我尚且可輕罰了你。”
“公治公子,隻要你與我說這柳萋萋是否與你有染便可。”
柳萋萋將手微微的抬起來說道:“不必了,家法家規不必輕饒,我柳七七犯得事情,不用你們說三道四,更無須你們多言,信者自信,不信者自傳,將這謠言傳播出去,不是真的也變成了真的。”
“柳萋萋,當日我和夫人可是親眼看到的!”冬梅趕緊說道。
“那我想問,你們兩主子本就對我有偏見,我又怎知你們是不是栽贓與我,況且你們可有其他證人?我那日吃完飯後便和公治公子出去的確不假,卻也隻是在閑庭一逛,大半夜的你又能保證看的清?”
柳萋萋見眾人都無話說,又緩緩道來:“你們可知道我這雙眸是誰剃去的麼!”
傳華君有些震驚的站在那,“老爺……別聽她瞎說。”
“說!”柳文鶴說道。
門外站著一個老婦人,卻見她身上穿著簡樸,麵帶梨花,拄著拐杖便顫顫巍巍的挪了進來,原本這屋內本就是寂靜,如今這老婦人吃力的走到了柳萋萋的身邊說道:“我們葉家可從未生過你這麼個敗家女!”
原來這柳七七原名葉悠,是這布衣老太太的女兒,由於長的一雙漂亮的雙眸加上外觀酷似柳萋萋所以才被納入了柳家做了小妾,原想著占自己的女兒能夠光宗耀祖,沒想到傳出那麼大個醜聞,她葉老太太的顏麵何存。
柳萋萋剛剛說出口的話直接的被這突如其來的老太太給擋住。
“你!我從未承認你是我的娘過,我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跑出來的一個老婦人!”柳萋萋驚慌的說道,在場的其餘人無不驚異,竟沒有想到柳萋萋除了叛夫之後竟還叛親,兩大罪狀在一起,實屬罪大惡極。
“柳萋萋,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如今我仍舊是把你當妹妹,可是你的惡狀實屬讓我惡心!”傳華君麵色帶笑,似乎是在看這一場好戲。死吧死吧,柳萋萋,你真當以為自己是攀上枝頭了?朝著柳老爺一看,卻見柳老爺臉上的表情凝重,絲毫沒有憐惜柳萋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