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隨咳了聲,率先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進去吧,他們都在等著。”
“……嗯。”
兩人並排走進去,一進去,沈慕吹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打過招呼後,她便自覺的找了個沙發坐下。安安靜靜的,一點都不鬧騰。
通常情況下都是如此,她會參加這些場合,但並不熱愛。
正坐在一旁休息,沈慕吹的麵前突然有陰影覆下來,她眼睫一顫,看著倏然出現的人。
“你怎麽過來了?”
她剛剛看遊隨被人圍在了中間,正一個一個地朝他敬酒,簡直是分身乏術。
但無可奈何,遊隨在圈內的地位和名聲,確實得讓大家這麽招待。圈子裏就這樣,誰有名氣,誰就想要來抱大腿。
即便是蹭蹭熱度也好,以後出去還能說我和遊隨是一起喝過酒的交情,這多有麵子。
……
遊隨垂眸瞥了她眼,看著她麵前放置著的杯子:“喝酒了?”
他說話時候有香醇的酒氣從旁邊散開,沈慕吹很喜歡酒的味道,但不愛在別人身上聞到,她喜歡的是那種陳年老酒,用最古老方法釀造出來的。
可遊隨的這種淡淡酒味,混著他身上淡淡的木質清香,有種讓人沉醉的感覺。
——就譬如此刻的她。
稍微不注意,就沉入了這溺人的味道中。
沈慕吹狼狽的避開視線,低頭看著麵前的酒杯:“大家都喝,我不喝多不給麵子啊。”
“而且我口渴了。”
她說的理直氣壯。
遊隨低低一笑,環視看了一圈。
“渴了?”
“嗯。”
他起身,看了一圈也沒看到自己要走的東西,微微蹙眉看著她:“別亂走,在這等我一會。”
“……你去幹嘛?”
“給你找水。”
沈慕吹剛想要攔著,遊隨便已經往裏頭走去了。
她抿了抿唇,低頭再往肚子裏灌了一口酒,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下。
*
片刻後,遊隨沒回來,沈慕吹的旁邊倒是迎來了其他人。
麵前的男人穿著黑色T恤,眉眼含笑地望著她:“你好,是盛鬱的朋友嗎?”
沈慕吹頓了頓,點了下頭:“有什麽事嗎?”
來人一笑,給她介紹:“我是陳伯益。”
“沈慕吹。”
陳伯益挑眉,聽著這拗口的名字笑了笑說:“名字很特別。”
沈慕吹淡淡一笑,沒解釋。
她這名字隻要聽過的人都說特別,拗口。但她不覺得,這是她爸爸對媽媽的愛,包含在了名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