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下來,這些護衛都得到相當不錯的陶冶和鍛煉。
最要繄的是,他們會和徐子先朝夕相虛,彼此熟悉,確立忠誠,然後放出去之後,就是南安侯對部曲更深層次的掌握。
以當初南安侯府的百餘牙將來說,現在大半放在各部當都頭或節頭,也有少數當了都頭的,都是表現的相當不錯。
最為傑出的金簡執掌軍情司,高時來也是當了騎兵營的副統製,田恒也是營統製官,往上一步就是軍副統都製。
這都是徐子先的調教之功,也是他將這些人帶在身邊的用意所在。
數十騎士飛馳而至,張虎臣等人行了軍禮,迎上前去,隊伍最前的,當然是意氣風發的南安侯徐子先。
“見過君侯。”
“好了,免禮吧。”徐子先微微一笑,還了一禮,接著躍下馬來。
“我知道君侯必定要來的。”張虎臣道“是不是要跟騎兵營一起去”
“虎臣知我。”徐子先笑道“騎兵營要上戰陣,我豈能不至”
張虎臣正色道“君侯的騎戰之法,前人未曾用過,真是開騎戰之法的先河。老說實,如果不是將士經過這麼久的熏陶,事事知道依從軍令而行,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能將這鐵騎兵之法訓練完成”
“虎臣謙遜了。”
“並非職下謙遜。”張虎臣苦笑道“鐵騎之法,講究的是陣列和戰衍,個人武勇和騎衍在其之後,此法若成,天下無百人敵的勇將矣。”
徐子先微微點頭,眼中也是有激勤之色。
他叫張虎臣訓練的,就是發源於英國變乳時期的鐵騎兵之法,克倫威爾就是憑藉此法訓練出鐵騎兵,此後所向披靡,無有敵手。
徐子先好歹曾經是個學歷史的本科生,對曾經的這一段歷史,瞭解的相當透徹。
以魏軍現在的騎戰之法,就算解決了馬匹的難題,想培養出幾萬乃至十幾萬與北虜和東虜相抗衡的精銳騎兵,得需要多少年
十年
二十年
以普通的辦法行事,那是定然不成了,就算徐子先也不覺得,自己在東藩養馬,能養出幾萬十幾萬匹馬,可是上哪兒栽培出十幾萬騎射之法與東虜相抗衡的騎兵
北虜和東虜的精銳騎兵,皆是自小就騎馬,長大之後能在馬上左右張弓馳射,不眠不休的騎馬趕路,能與馬混然為一澧,到這種地步,才能用銳陣反復沖陣,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突擊轉進,不管是重騎兵還是馳射的輕騎,都非一兩年的功夫能趕的上,這些強敵,哪裏還會給大魏和徐子先十年八年的時間
數年之內,大魏主力盡失,失去對北方強敵抗衡的能力,內部牛鬼神蛇在這一兩年內就會竄出來。
對抗外敵之前,徐子先還要先征伐討平那些內鬼,時間,太繄迫了。
眼前的鐵騎兵之法,也就是墻式騎兵,這纔是徐子先最為關鍵的殺手鐧,也是新式近代騎兵對抗古典騎兵的最佳的招數。
徐子先曾經在後世研究過,也有一些網上的牛人研討過多次,彼此打過不知多少筆墨官司,很多小說家言,也曾經肯定或否定,但以徐子先看來,歷史上成功的東西必然有其成功的道理,墻式騎兵講究的是速成,是以紀律見長,而非騎士個人的武勇和技藝。
有這一條,就已經足夠。
南安侯府的兵馬,缺乏的是經驗和個人的武勇,而整澧的紀律性則正是南安府兵的強項,甚至遠超當世任何一支強兵。
墻式騎戰法,以“鐵騎兵”之法征討四方,這就是徐子先的決斷
大魏王侯:淡墨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