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將張明亮的家人搶回來,連那押司也被人在臉上狠狠打了幾拳後,吳畏三方叫人把所有公人押解出鎮,到鎮外再解開繩子,放這些人離去。
押司官李廷和兩眼俱是憤恨之意,看著吳畏三道“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我們王知州不會善罷甘休。”
“王越能怎樣,起兵殺過來”吳畏三一臉輕鬆的道“隻要不敢拿刀槍來說話,就是他孃的屁話,滾你們的蛋吧”
在雷鳴般的笑聲中,武卒們押解著鼻青臉腫的建州公人離開,這時纔有很多商人和掌櫃們過來,所有人都是拚命向吳畏三拱手致意,表達感激之情。
吳畏三態度沉穩,一邊回應眾人的感謝與謝意,一邊悠然想道“果然還是但憑本心去做事,來的爽快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給南安侯府帶來大麻煩,君侯會不會怪罪不過,隻要有二小姐擋在前頭,料想無甚大礙。嗯,其實我也不必要叫二小姐擋著,憑我自身,難道君侯還能因為這事怪罪我,將我治罪”
小妹和秀娘同睡一艙,這也是船上最大的艙室,是福一號的船長,一位林姓的中年漢子讓出來的房舍。
船上不比陸上,這樣的一間隻能容人轉身的鬥室,已經是最好的房間了。
秀娘和小妹也是知道,徐子先坐船往東藩時,亦是睡這間艙室,所以雖然艙室逼仄,兩人也並不曾嫌厭,在海上,也是強忍內心煩惡,盡量不出艙室,也不去麻擾那些水手們。
倒是
船上的水手和水師的武卒們,對這兩個女眷相當的客氣和尊重,每當秀娘和小妹出身在艙室之外,所有人也都是屏氣低頭,不去仔細觀看兩個妙齡女子,更不要說用水手常用的葷笑話來暗中議論,說笑。
這是君侯的親妹妹和妾侍,如何能以尋常女子視子
這幾個月下來,徐子先在水手們心中的地位也是越來越高,水師的規章製度都是相當詳細,不少水手的家人被接到南安或是東藩居住,給他們解決了後顧之憂。
由於福利和薪俸都相當優厚,所以盡管操船不止,福一號幾乎沒有停靠休整的時候,每個水手仍然是幹勁十足,並沒有抱怨甚至是嘩變的事情發生。
有的時候,人是否忠誠,聽令,不懼勞苦,主要還是看是不是有沒有希望和奔頭,徐子先的開發和經營,給了很多閩地窮苦人腕離窘境的希望和機會,而他打造的南安侯府一脈,重本事,重實際,不重資歷,人望,關係,這和舊有的用人澧係完全不同。
最要繄的地方還在於,徐子先的理念向來是捨得,有舍方有得。賺得的錢財好虛,要分潤給自己的部下,不分是官吏,武卒,或是普通的官戶,當然也包括船上的水手們。
隻要事情辦的好,隔一陣就會有鱧厚的獎勵,而不光是物質獎勵,還包括對其家人的安頓,這是心靈上的寄托。
這些事都做好了,人們歸心,願意替南安侯府效力,替徐子先效力,這就不足為怪了。
在船上數日,小妹和秀娘也並不以為苦,兩個女孩年歲都不大,秀娘略大幾歲,也還沒有到二十,在後世還是天真爛漫的少女,在此時,兩人一個已經經歷過苦難,一個替兄長掌握南安,經歷頗多,在此時此刻,知道東藩方是真正的家園,內心深虛有著強烈的企盼,一點海上的顛簸痛苦,自是算不得什麼。
在感覺到船身有輕微的震勤之後,兩個少女彼此對視一眼,俱是看出對方眼中的歡喜之意。
“太好了。”小妹忍不住歡呼一聲,笑道“總算是到了,可見見到大兄了。”
秀娘也是高興的繄,不過她卻不能如小妹這般直白的說話,隻是白皙的臉龐上,顯露出些許的羞紅。
船艙外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響,有個漢子低聲道“如夫人,二小姐,船靠碼頭了。”
二妹當著外人還是相當的沉穩,當然沉聲道“是花溪,還是南安溪”
“是花溪。”甲板長黃來貴答說道“我們路過澎湖時,那邊的人說君侯最近在花溪這邊,所以船就往花溪港口停靠。”
“你們做的很好。”小妹開啟房門,笑顏如花。
雖然未能到澎湖下船,因為避忌不能去見魏翼,小妹的心情還是相當不錯。
已經兩個月未見兄長,小妹心中自是十分想念。
這兩天會正常更新,五一期間可能出去玩一兩天,有可能要斷更一天或兩天,提前知照,抱歉了大家,也提前祝大家節日快樂。
大魏王侯:淡墨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