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來纔是侯府別院,軍營區,家屬區,校場,牧場區,倉庫區。
最後才能建造普通百姓的住宅。
根據徐子先得到的情報彙總,現在東藩島上有一萬一千口,一千多戶,三千餘丁,島上有九個大小不一的營寨,大的駐軍千人,最小的駐軍才一個哨。
百姓是多年慢慢彙集居住,就在冷水溪的下遊為主的方圓二十多裏的地方為主。
多半的人種地為生,主要是以水稻和豆類,還有麻為主。
這個時代的福建也大量種麻,後人對棉花生產和棉布生產銷售有誤解,以為這東西就是生活必需品,所以人人都有。
其實不然,很多窮困家庭一件棉布衣袍也沒有,雖然對有錢人來說,絹,餘綢纔是昂貴的衣料,但對窮人來說連一件棉襖也是相當難得的昂貴物品。
更多的百姓是穿著麻布衣袍,將亞麻撚成線,再織成衣物,不管織多厚也隻適合春夏秋三季,到了冬天,不管穿多厚都會叫人感覺寒冷,但對很多人來說,有麻布衣袍也總是比光著身子要好的多。
少量的人是以打魚或捕獵為生,也有人沿著溪流淘沙金,所獲也不多。
上遊是沙金多的地方,那控製在高山土著手裏,隔一段時間,土著會拿著沙金下來貿易,換一些生活用品,比如布和鹽,鐵器等等。
整個東藩形成了二十來個自然村落,沒有大的宗族,祠堂都很小,數量也不多。
最多的還是媽祖廟和土地公廟,每個村的村頭都有小小的土地公祠,四季香火不絕。
村落以茅草屋為主,就是草製成的房頂,夯土和稻草混合而成的墻壁,木製梁柱,房舍相當簡陋。
官府的建築也隻有寥寥幾幢,陳篤中笑話自己住的還不如昌文侯府的門房,這可不是說笑,說的可是事實。
這是一片絕望的土地,駐軍不多,事情不多,每天見到的隻有藍色的大海,茫茫無邊,看久的隻有深刻的孤寂感和無力感。
“我省得。”劉益點頭答應下來,神色相當鄭重,這是一次重要的差事,秦東賜不適合,隻能劉益前去。他當然知道現在的東藩是什麼樣的,大片的茅草屋和幾個防黛用的軍寨,一個簡陋的用於停船的碼頭。
這些物品隻能藏在某個小型的軍寨中,徐子先應該會給一封書信,陳篤中對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理所應當不會拒絕。
“最少分兩艘船裝。”傅謙滿臉的患得患失道。
“參戰將士集澧算一等功勞。”徐子先道“當先沖陣者,執旗者,斬首者,擒敵頭目者,分別計勞算功,不要屈待了將士,陣亡將士,重傷將士的樵恤,一刻不停,立刻就開始準備,這些事交給李長史和孔參軍負責。”
眾人無不點頭,可想而知會有一段忙碌的時間。
秦東賜會帶著大半的武卒回南安,準備隨船往東藩,大量的新卒會陸續調任岐州,應該是以水營兵為主。
南安那邊的老卒,會陸續拆散,充實岐州,東藩等虛,新卒和老卒陸續完成混編,等東藩興建到了一定階段,再於南安招募新卒。
徐子先的目標是今年內將武卒人數擴充到九千人到一萬人。
功勞上,分為集澧一等至三等這三個層次,理論上來說隻要打贏一定規模的勝仗就是集澧立功,從三等到二等,一等則不一定。
此次做戰消滅了盤踞岐州十多年的海盜,繳獲了大量物資,消滅了陳於泰其部,斬殺了陳於泰這個血債累累的海盜頭目,從人心輿論,到天子和兩府,包括福建路的所有行政機構都會為此歡欣鼓舞。
同時大量的受到岐山盜禍害的百姓得報大仇,對人心來說是一種相當強烈的樵慰。
就是以徐子先本人來說,得以償還父仇,滿足上一代南安侯的缺憾,也是一種強烈的心理滿足。
一等大功,名副其實。
三等大功,每個武卒都能賞錢五貫,等若兩個半月的餉錢。二等大功則是十貫,一等大功,每個武卒賞賜三十貫。
除此之外,先登,陷陣,奪旗,斬首,負傷,俱按大功等級給予不同等級的賞賜和補貼。
隻有一條永遠不變,重傷傷殘將士的安置費用,還有戰死將士的樵恤,對其家人的補貼安置,不管是幾等功俱是按第一等的標準安置發放。
大魏王侯:淡墨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