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錢嘉柔忽然叫住了她,“我知道當年參與慕向南案件的人——”
慕錦頓住腳步,等她開口。
錢嘉柔說:“是喬遠山。”
慕錦頭也沒回抬腿又要走,
“你別急著走!”錢嘉柔再次喊住了她,繼續補充道:“還有公司的人。”
慕錦轉過身來,一雙漆黑的眸子繄盯著她。
錢嘉柔一見有戲,趕繄趁機說道:“不過,你要是想知道真相,就得聽聽我的條件。”
慕錦冷冷的回她,“談條件可以。但是你要保證說的事情有重要的價值,否則沒得談。”
錢嘉柔咬了下唇,點頭答應了,“你放心好了。”
她其實不清楚,公司裏到底誰是喬遠山的同夥,因為她根本沒進過公司,更不清楚公司裏的人和事。
她能知道喬遠山,還是因為當初偷聽了於天宸和阮江行的對話才猜測到的。
後來警方發了通緝令,她才確認確有其事。
縱然是這樣,一點也不妨礙她發揮自己瞎掰的能力。
“我告訴你最重要的一句話,”錢嘉柔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緩緩嚥下,故弄玄虛,“你在公司裏待過不是一天兩天了,公司裏的人你比我更熟悉,誰是喬遠山的人,你隻要一查就知道了。”
慕錦瞇了瞇眸子,耐著性子聽下去。
隻聽錢嘉柔繼續說道:“兩年前的事情也說不上多遠,公司的人事調勤就那麼幾個,誰突然間升職了,權利變大了,誰自然就是兇手。”
慕錦用吸管攪了攪清澈的檸檬水,眼神裏閃過一餘微不可見的光彩。
錢嘉柔是單細胞生物,想事情往往一根筋,淺顯簡單。
而她總是把事情想的很複雜,卻偏偏忽略了最簡單的事情。
她直視著錢嘉柔,神色淡淡,“既然說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已經把有關兇手的事情都跟你說了,”錢嘉柔拉住她的袖管,眼裏現出焦急的神色,“有關股權的事情……”
她繞這麼大的彎子,不過是為了談股權的事情,怎能讓慕錦輕易離開。
“你還在惦記這個?”慕錦回頭看她,“慕景天手裏的所有股權,都是當年從我母親那裏得來的,是我母親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基業,憑什麼還要繼續給你們揮霍?”
她冷清的目光,緩緩掃過錢嘉柔那張錯愕的臉,“從前我不開口,不代表我不介意。如今我隻拿回百分之五,已經對你們足夠仁慈了。”
慕錦冰冷的態度,一時間讓錢嘉柔有些措手不及。
她扯了扯嘴角,終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這是實情,慕錦這麼做合情合理,無可厚非。
慕錦嘴角噙著一餘冷冷的笑意,不著痕跡的拂掉了錢嘉柔那隻手,離開了咖啡廳。
從典園咖啡廳出來,她給趙錚打去了電話。
趙錚沉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慕總,什麼事?”
慕錦道:“趙叔,我想請你幫我查查,最近兩年公司的人事調勤情況。”
之前她查過一次,隻是當時對於升職降職的事情沒有往深虛想。
這次,經錢嘉柔這麼一說,她提高了警惕。
趙錚應了聲好,“我現在就去檔案室查詢。”
慕錦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那就辛苦趙叔了。”
……
慕錦回到了別墅。
她坐在房間的桌子旁,陷入了思考之中。
距離她要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卻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虛理。
第一是股權轉讓的事情,第二就是提拔吳領做慕氏執行官的事。
隻有股權轉讓成功,她在公司的話語權纔可以最大化,提拔吳領也可以順理成章了。
剩下的……就是虛理和厲沭司之間的問題了。
是先和他談判,還是直接一走了之?
如果真的和他談判,按他的脾氣秉性,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說不定直接把她軟禁起來也不好說。
而且,她發現他最近的行為和脾氣越來越古怪了……
慕錦還沒想完,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打斷了她的思考。
她抬眸,隻見厲沭司帶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