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燭光也滅了,裏麵的人顯然已經放心地休息了。
不遠處走來一隊士兵,顯然是來接替這批守夜的士兵的。那些士兵自然想趕快回去休息,很快就聚集了起來,等著和那批士兵交接。
薑蓮珠唇邊勾起一絲笑意,熬了一宿,麵上依舊不見半分疲倦。
她等的就是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夜黑風高好辦事,可誰又規定隻有在晚上才能幹壞事呢?
她踏過暗巷的矮牆,隨後迅速翻入院中,同時手裏已經多了兩根銀針。
飛身到了劉洋的窗邊,她迅速剛剛閉眼就陷入睡眠的劉洋揪起來,同時兩根銀針刺入穴道。就這樣,劉洋還沒來得及醒過來,就已經昏了過去。
薑蓮珠從武器庫裏取出繩子,三下五除二地將他捆好,又塞了顆藥丸進他嘴裏,這才把穴道解開。
劉洋悠悠轉醒,隻覺得身上緊繃,一睜眼就看見捆在他身上的繩子。再抬眼瞧見薑蓮珠的刹那,眼中閃過幾分驚喜,隨後目光落到她手裏拿著的銀針,麵色微僵,甚至縮了縮,很快又被委屈的表情所取代。
“薑姑娘,你還記得小的嗎?小的是襄王府莊子上的。你且聽小的解釋啊!若不是被人逼著,我怎麼可能會幹出偷斂糧食的事來?又怎會願意背叛襄王府?請你救救小的吧,小的也是被他們抓了關起來的啊。”
劉洋本想接濟揚聲提醒同在這層樓的女子,但是隻要他稍微將聲音拔高一
些,喉嚨處邊傳來劇烈的疼痛,不一會兒就讓他冷汗涔涔,隻好作罷,先假意迎合她。
薑蓮珠自然是將他的一通廢話權當做是在放屁,無視他的眼神暗示,並沒有要幫他解開繩子的意思,而是直接開門見山:“你的意思是說偷偷將糧食留起來倒賣,甚至做假人證想要汙蔑襄王府也不是你自願的了?”
“那必然是不能。”劉洋連忙搖了搖頭,“薑姑娘,您快將小人放開吧,小人也是被逼的呀。“
薑蓮珠揚了揚眉,似笑非笑地給他解開繩子。
當繩子解開,劉洋這才仿若反應過來一般,扯著嗓子就要大聲喊叫,想要把其他人給吸引過來。
然而,不管他張大了嘴巴怎麼喊,不僅聲音變得越來越小,就連喉嚨也因為他的發音力度而越來越疼。
薑蓮珠冷眼看著他耍花招,劉洋試著喊了幾聲無果後,看著薑蓮珠越來越冷的臉色,額上不由得冒出細汗,也意識到了自己根本蒙騙不了薑蓮珠的事實。
“薑姑娘,求求你大人有大量繞過小人這一回吧,小人也是一時鬼迷心竅,貪圖銀子,這才昧下了莊子上的糧食。但是襄王府的事情是丞相自己找上小人的,說隻要我按他說的做,就會給我一大筆銀子。小人雖覺得這麼做不好,可丞相畢竟是丞相啊,若是不同意,隻怕小人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劉洋說著,眼淚泛濫極了。
薑蓮珠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