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也幫我和俞大人傳一句話,說是徐姨娘的病我已經看過,還需要七日的時間來準備藥方。”
“是,小的記下了。”
侍衛點頭如搗蒜,又是妙語連珠般的說了一連串的話,才喜滋滋地離開。
薑蓮珠回到醫館之後稍稍算了算時間,皇帝定下的那一場宴會當真是不巧。
三寶們十日之後就要從學堂那邊接回來,正巧是與她進京的時間撞在了一起的。
但她遲早要把這醫館給開進京城,倒不如是借著這一次的機會,讓他們三人提前熟悉一番也好。
薑蓮珠在心中將這些事情全都盤算妥當,隨後才是從後院裏摘了幾株草藥,開始調配徐姨娘的香丸。
她一直是折騰到了天黑,才終於是勉勉強強的做出了些東西,但手裏麵的草藥與其他製香的東西並不齊全,還得回村備齊。
薑蓮珠拿來紙筆將自己缺的東西全都寫下,隨後將店裏清掃一番之後打烊,叫了一輛馬車回了村子裏麵。
薑蓮珠方才回到屋子沒有多久,劉家夫婦就急急忙忙的趕著來敲門,手上的動作不停,嘴上也一直在喊。
薑蓮珠生怕是出了什麼事,立馬把門給打了開來。
“劉嬸子,利德哥,這村子裏麵可是又出了什麼事情,你們才這般慌慌張張的?”
“這……這何止是出了事,你最近幾日一直沒有回來,所以不知曉也是正常,這縣城裏麵一個開藥房醫館的,前些日子帶人將我們的藥田給拔了個幹幹淨淨,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來!”
劉嬸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腦子裏還回蕩著那日的場麵。
那個人分明就是仗著自己銀子夠,所以才敢是那麼肆無忌憚的,叫人把這一片藥田給毀了之後,又跟羞辱人似的丟下了一袋碎銀。
“把我們的藥田給拔了一個幹幹淨淨?”薑蓮珠說話的聲音瞬間提高幾分。
她本來還想著從田裏麵再拔幾株草藥來,卻沒想到這下子可好,那囂張跋扈的竟然是把自己的藥田給薅沒了。
劉利德點點頭,也是苦著一張臉:“是啊,這走的時候還留下來那麼一袋銀子,雖然說是足夠買藥田裏麵的那些草藥了,但我們是靠著這做生意的,他們這樣子幹不就是斷了咱們的財路。”
他當時心急,把裏正都給抓了過來,可裏正也是拿他們一點辦法沒有,到最後索性是被他們給摘了個啥也不剩的。
薑蓮珠壓著心裏麵的氣,盡量是心平氣和的問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或者說有沒有打聽到那個人是開什麼醫館的,我明日到縣城裏麵再好好與他談談,一定得把這筆賬給算清楚了!”
劉利德和劉嬸子兩個人細細想了一會,半晌後劉利德才勉強是記起了一點。
“那人說自己的東家叫做王春貴,也不知道是一個什麼人物的,其他的倒是半點沒有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