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曉了,那明日便去看看那位姨娘。”薑蓮珠應聲回答。
俞玨錫聽著薑蓮珠的回答,立馬是鬆了一口氣,說了一番客套話後才施施然離開。
曲彥霖見俞玨錫帶著人走了,這才從外頭走進來:“眼下時候也不早,薑姑娘不妨是在我府中將就一夜,等著明日再做打算?”
“那便是恭敬不如從命。”
曲彥霖很快就讓人給薑蓮珠收拾出了一間廂房。
薑蓮珠這些天根本沒怎麼好好休息過,頭一沾上枕頭便沉沉睡去。
隔日清晨,薑蓮珠醒來的時候,俞玨錫派來的人已經在府外等著。
她草草收拾後就坐上了馬車,一路去到了郊外的別院。
“姑娘,姨娘現在就在邊院裏頭休養,身旁有兩個大夫伺候著,您進去的時候把這聲音放的輕一些,免得被她挑刺。”
扶著薑蓮珠下馬車的丫鬟低聲吩咐,明顯是在那姨娘身上受了氣的。
“好,我記下了。”薑蓮珠回答說,隨後一路走進了院子裏。
屋內,徐姨娘坐在塌子上,身旁站著兩個年過半百的大夫,均是一動也不敢動的。
徐姨娘見著薑蓮珠前來,稍稍抬起下巴道:“你就是俞玨錫給我新找來的那位神醫?”
“在下薑蓮珠。”
“我知道你,隻是我這病並非一般人能治的,你要是覺得是有些把握,那就來看看。”
徐姨娘懶懶散散地應答,將自己的手腕伸了出來。
薑蓮珠隔了一層手絹幫徐姨娘把脈,許久沒有將自己的手拿回來,到最後這額頭上已經多了一層薄汗。
“嘖,我就說吧,這也看不出來什麼。”徐姨娘像是早就預料到了結果,坦然道,“你就別白費力氣了,和俞玨錫把話說清楚,他又不至於刁難你什麼。”
“我看夫人應當是沒得病吧。”薑蓮珠看了眼徐姨娘,氣定神閑地說出自己的判斷。
徐姨娘一噎,瞪著薑蓮珠道:“你在這邊說什麼胡話,我要是沒得病的話還用得著大費周章的將你們都請來?”
“這到底有沒有得病,姨娘心裏頭應當是最清楚的,隻怕這故意裝病是為了達成某些目的才是。”
薑蓮珠繼續說道,半點也因著徐姨娘逐漸惡劣的語氣而膽怯。
隻是她好奇,這徐姨娘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要沒病裝病的,讓那麼多人都圍著她轉。
如果說單純隻是為了戲耍,那這局也鬧得太大了一些。
徐姨娘捏了捏眉心,知道自己此番估計是包不住,對著身旁的兩個大夫說了聲:“你們兩個先給我下去。”
兩人聞言,立馬離開。
“我確實是沒得病。”徐姨娘淡淡地說了一句,坐實了薑蓮珠方才說的那些,“但我如此做是有理由的,勞請薑姑娘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俞玨錫才是。”
“嘖,姨娘不妨與我說說看,到底是什麼理由?”薑蓮珠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