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提筆,戰戰兢兢地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寫在紙上,隨後拿給了廖雲川。
廖雲川看過一眼之後便折好放進袖子裏,走出地牢裏。
百酒樓。
黃錫早已在天字號包廂裏等著。
幾個店小二一起抬了一箱子東西進來,有些費力的放在黃錫的跟前。
“大人,您要的東西都在這裏。”
“出去吧。”
黃錫抿了一口酒,把那一些店小二全部遣散了出去。
等著包廂的門再一次被關上,黃錫才把眼前的那一個箱子打開,裏麵一半放著的是白花花的銀子,另外一半放著的則是金銀珠寶。
光是看著,就知道價值連城。
“咚。”
門外傳來一聲敲門聲,黃錫順手就將盒子的蓋子重新蓋上,隨後起身去把門打開。
“你——”
黃錫一個字都沒有說完,雙手就猛然被人鉗製在身後,嘴裏被塞上了一條布。
黃錫不停的踢著腿想要掙脫,但卻被人狠狠的壓進包廂裏麵,隨後手腳就被麻繩給捆上了。
“你確定這樣子他能說出什麼東西來?”
薑蓮珠把戴著那一塊麵紗揭下放在一旁,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廖雲川。
她本以為廖雲川會選擇用更加迂回的方式,卻沒想到他是那麼直接了當的,不僅黃錫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她也是猝不及防。
“證物都已經放在這一個房間裏麵了,他就算是想要說謊又能說什麼?”
廖雲川眯眼,話語之間是一片了然。
他從一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放在一旁的木箱,和包廂的環境格格不入,明顯是後麵才帶進來的。
“也是。”
薑蓮珠順著他的視線,也看見了放在一旁的箱子。
廖雲川的匕首抵在黃錫的脖子上,隨後扯下塞在他嘴裏麵的那一塊布。
黃錫像是劫後餘生一般的大口呼吸,坐在原地一動不敢動:“你,你們想要幹什麼?”
“沒想要幹什麼,隻是黃大人放著好好的丞相府幕僚不當,反而是到這縣城裏麵做一個小官,也不知道這選擇究竟是圖什麼。”
廖雲川笑著問道,聲音之中透露著一絲危險。
是個人都不會像黃錫一樣選擇,除非是在這其中看到了某些利益。
“你,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
“六扇門的。”
廖雲川把腰間掛著的那一塊令牌拿下來,給黃錫稍稍過目。
黃錫的心早就已經懸到了嗓子眼,根本不敢相信這廖雲川居然是京城那邊的六扇門的人。
“還有,你派人偷偷開采鐵礦,並且把那一些礦石運送到邊疆的事情,我們也知道了,那個幫你做事的男人也已經寫下了認罪狀。”
他說著,又將之前從牢裏麵拿出來的那一張紙攤開來,放在黃錫的麵前。
那個男人的字跡潦草,黃錫和他來往過十幾封書信,一眼就能夠認出他的筆跡。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要反駁的?”
“我——”
黃錫張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廖雲川這一趟過來明顯是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自己不管再怎麼否認也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