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蓮珠細細地解釋著其中的原因,她的餘光注意到李神醫在寫藥方的手微微一抖,不著痕跡的笑了笑。
“神醫應該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畢竟最基礎的醫術上麵也有明確的記載。”
“自然。”
李神醫半天隻回的出兩個字。
他手裏的毛筆把底下的一張紙給暈開,他立馬是把手上正在寫的這一張方子給丟了,隨後又重新拿了一張紙出來。
這薑蓮珠好巧不巧的,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問自己,他在寫這一張藥方的時候特地去把便宜的藥材放著不用,專門挑了一些貴的寫到上麵去……還好是沒給人看見,不然肯定會引人議論。
薑蓮珠很快就把這一位婦人送走,隨後電接二連三的看了好幾位病人。
她不僅僅是會開一張藥方,在針灸一方麵也別有造詣,甚至就連正骨也是會一些的。
李神醫在旁邊已經快要坐不住了,他在這方麵根本就是一竅不通,他就是仗著自己的一張嘴能說會道,才勉勉強強混到了現在這個位置,如果一定要他來做這些事情的話,下一秒就能夠露出馬腳來!
“李神醫,我這邊的病人可都已經看完了,你那邊還有那麼多人排隊等著,不如是讓我好好瞧瞧你的醫術?”
薑蓮珠看著李神醫,眼中帶著幾分興味。
現在坐在他麵前的那一位病人,就是要正骨的,身上是沒有別的什麼毛病。
之前還有幾位是被李神醫用著各種各樣的措辭推到自己這邊來了,這下自己他則是避無可避。
“是啊李神醫,人家小夥子都在你麵前坐了那麼久了,怎麼還不給人家看病?”
“之前那幾個腿上有殘疾的全都被推給這位姑娘了,我可是親耳聽李神醫說,是嫌棄這正骨的技術含量太低,所以才不願意上手做這些事情。”
“不是啊,這為人醫者的怎麼還那麼挑三揀四,是對著所有人都如此,還是說就單純對我們平頭百姓這樣?”
一群人說出來的話越來越犀利,李神醫咬咬牙,完全坐不住了。
錢爺在旁邊看著隻能夠幹著急,這李神醫之前不還是說的好好的,自己就連銀子也給他塞了那麼多,怎麼現在都不辦事?
他可是在這件事情上麵拿了五十兩作為彩頭,難不成現在是要自己把這錢輸掉?
錢爺心裏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幹脆是一個往前:“大家稍安勿躁,李神醫醫術和醫德都是不容懷疑的!”
李神醫本來還想隨便找一個理由把這事情給推過去,但錢爺這一開口,可不就是讓自己騎虎難下了!
他心裏頭那叫一個怨恨,看著錢爺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人給殺了似的,但錢爺卻沒有感覺到,滿臉希翼地看著李神醫。
李神醫隻能咬咬牙,抓起那個男人的一條腿,可隻是稍微用了一些力,那個男人就是一聲驚呼:“痛,痛死了!”
“這正骨有點痛也是正常的,忍忍就好。”李神醫說著,抹了抹頭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