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一聽她說出來的這話裏麵夾棒子帶槍的,下意識的就要開口訓斥,可意想如今早已不是之前那般情況,想說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薑姑娘,官爺找您也不過就是敘敘舊,您若是抱著這樣子揣測的心思的話,那可就一點意思也沒有了。”
他臉上一邊陪著笑,一邊又說著有些嚴厲的話。
“王劉氏是因著自己在東西裏麵摻了假貨,所以才進了牢裏頭的,這又和我們官府做的生意有什麼關聯?”
李管事隨後又補了一句,在表麵上確實是把這件事情給掩蓋了。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心裏麵自然是清楚的不行,可這麼明白的話就沒什麼太大的意思了。
薑蓮珠也是一個聰明人,應當是知道什麼叫做點到為止的。
“好,我隨你走一趟就是。”
薑蓮珠半點也沒有再做推辭,隨後就和李管師一起去了官府。
官府裏頭熱鬧得很。
王劉氏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哭喊,硬生生的是要說自己做假賬的事情是秦保國一手指使的。
秦保國在旁邊雖然聽的焦頭爛額,但是也不敢當著縣城裏麵的那一些大人的麵,把王劉氏一個罪行還沒有定下來的婦人如何。
“秦大人怎麼那麼久了都還沒把你的證人請過來?難道這次是打算戲耍我們幾人?”
站在主位一旁的一個男人開口,看著秦保國,眼睛之中渾然沒有半點和畫裏一樣的笑意。
秦保國現在早就是淪為棄子了,他們也不過是在表麵上維持一下,私底下對他早已厭棄。
“這人……人還在村子裏麵,來鎮上應當還要走一些距離,大人不妨是再稍微等一等,遲早會過來的。”
秦保國一邊說著,一邊撓著頭。
他之前一直以為縣城裏麵的那一位官沒有被動過,但是今天一看卻發現自己早是大錯特錯了!
那人何止是被動過,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順帶著連自己之前送上去的那一些賄賂的禮物也一並沒了用處。
否則,他怎麼可能會被人壓製的那麼死,在這裏給一個侍衛陪笑臉。
“大人……大人,就是這個秦保國害的我,做假賬什麼的事情,我當真是一點也不知道,若非是他在旁邊教唆指使的——”
“這個生意明明就是母親自己想做,現在到頭來卻要把責任給推到秦官爺身上,這難道又成了什麼理了?”
薑蓮珠踏著大步走進,話語之間直接打斷了王劉氏即將要說出來的所有。
王劉氏看見薑蓮珠,眼珠子一下子變得猩紅,整個人著急著要起來往她身上撲,但是卻被一旁眼疾手快的思維狠狠按住。
“當時是我陪著母親去的酒樓,秦官爺要和母親談的生意不過就是最尋常的,是母親回去之後又動了歹念,所以才想出了做假賬這方法。”
薑蓮珠在講這一句話的時候,特地是對著主位上坐著的那一個男人。
男人聽完之後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一直在低頭把玩著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
良久,才見他把頭抬了起來,露出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