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姑娘怎麼在這裏?”
廖雲川含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薑蓮珠卻察覺到了其中暗藏的冷意。
她身形一頓,隨即大大方方地轉過身:“我聽劉嬸子說,後山有很多籠子裏麵都關著鷹,我好奇是怎麼回事,便想著來一探究竟了。”
話語間,楊飛一幹人也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邊。
楊飛把自己身後已經按耐不住的幾個弟兄攔住,用眼神警告他們一番,壓低聲音:“你們幾個不要命了?現在衝上去。”
“楊大人,這女人難道有什麼來頭不成?”
其中一人有眼力見,詢問一聲。
他們六扇門辦事從來隻講究一個快準狠,薑蓮珠眼下也是窺見了他們的秘密,當然不能留下這一個禍患。
“你們幾個人懂什麼?”
楊飛翻了一個白眼。
“早些年頭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來過這裏,當時有一年多沒有回京任職,這件事情你們還記得嗎?”
“自然。”
幾個人立馬點頭。
當時全京城都風起雲湧,廖雲川這一尊大佛不在,讓不少人都蠢蠢欲動。
所有人都傳言說他早就沒了命,可一年之後,廖雲川卻相安無事的回來了。
“頭兒那時候受傷,又稀裏糊塗的在這村子裏麵和一個人定了親……就是眼前那位,算起來,你們還要喊一聲夫人。”
楊飛又立馬解釋說,眼中晃著幾分得意之色。
他可不像是那群人著急著喊打喊殺的,萬一一個弄不好,把頭兒給惹急了。
幾個兄弟聽完這些話之後,立馬就老實了,像是沒有看見那邊的動靜一般,跟著楊飛侃天侃地地胡扯起來。
另一邊。
薑蓮珠對著廖雲川漸暗的眸色,藏在衣袖之中的手無意識地攥緊,全身的肌肉漸漸緊繃。
廖雲川能夠察覺她身上的細微變化,旋即笑了一聲:“原來薑姑娘是過來看熱鬧的,我還以為是對我養的這些東西有意思。”
“我不過是一介村婦,對這些猛禽能有什麼意思,但若是論起訓鷹的方法,我確實是通曉一二。”
薑蓮珠不緊不慢的把話說完,她與此同時,一直在觀察著廖雲川臉上的神色,見他有一閃而過的驚訝。
“懂訓鷹的人,就算是在京城裏麵也找不出幾個,薑姑娘又是從哪裏習得的本領?”
“我爺爺平日裏頭總和這一些猛禽打交道,一來二去,當然也總結出了自己的方法,小時候我耳濡目染一些。”
薑蓮珠隨口又扯了一句謊。
她把自己身上所有不太尋常的地方,全都歸結於自己的爺爺。
原身的爺爺很早之前就已不在人世,廖雲川就算真的起了疑心,想要就著線索調查,也不簡單。
爺爺。
之前那能飛在天空之中尋找東西的物件也是她爺爺傳下來的。
這山村之中難道真有那麼厲害的人物?
再者,退一步來講,薑蓮珠完全可以和自己扯一句別的,然後早些退出後山,而並非是在這裏和自己說這些話。
甚至,還提出要幫自己訓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