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展蘇南大大地鬆了口氣,頓時笑開。
“接小河去?”
“走!”
展蘇南和喬邵北跟客廳裏的人說了聲,就穿上外套出去了。站在別墅區的大門口,兩人望眼欲穿地看著路口。等了約莫有十幾分鍾,展蘇南大喊:“那是蘇帆的車,來了來了!”
兩人往前走了幾步,揮揮手。汽車很快在他們麵前停下,喬邵北大步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車內的人仰頭朝他笑了笑,下了車。
展蘇帆也下了車,從後車箱裏拿出給顧溪帶回來的年貨。顧溪對展蘇帆說:“蘇帆,到家裏坐坐再回去吧。”
展蘇帆有點尷尬地笑笑說:“我今天就不去了。”他怕兩個孩子看到他心情不好。明白展蘇帆的顧慮,顧溪也不勉強。展蘇帆和兩位兄長說了幾句話,就開車走了。他一走,兩人就迫不及待地問:“小河,怎麼樣?還好嗎?”
“挺好的。”顧溪從兩人的手上拿過兩盒年貨,說:“回去吧。”
“啊,好。”
心裏跟貓爪似的,不過外頭太冷了,不是問話的地方。展蘇南和喬邵北跟著顧溪回家。見顧溪的嘴角一直帶著笑,他們提了一上午的心回歸原處。
回到家,顧溪根本沒有和展蘇南、喬邵北單獨說話的機會。一大家子人都等著他呢。顧溪回來了,打牌的人也不打牌了。一群人圍著顧溪說這說那,坐在家人的中間,顧溪朝展蘇南和喬邵北笑了笑,告訴他們事情很順利。
中午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大家就開始忙活年夜飯的事了。顧溪今年要忙的事情較往年來說算得上是很少了。在把幾個需要蒸煮的大菜上了火之後,顧溪把喬邵北和展蘇南喊上了樓。
一進臥室,展蘇南就焦急地問:“小河,你今天都跟我爸他們說什麼了?”
顧溪道:“說來話長,等晚上你們回來我慢慢跟你們說。我走的時候展伯伯給了我樣東西,讓我回來看。”
“是什麼?”
顧溪從包裏把那個紙袋子拿出來,取出裏麵的兩個盒子。一看到那兩個盒子,展蘇南和喬邵北的臉色當即就變了,異常震驚。顧溪見狀,把兩個盒子遞給兩人,問:“這是什麼?”
展蘇南和喬邵北沒有回答,他們接過盒子,當著顧溪的麵打開。當顧溪看到裏麵的東西時,他驚呼了一聲,眼睛都瞪大了。兩個盒子裏都是一套翡翠的首飾,款式一樣、翡翠的質地看上去也一樣。綠油油的,泛著翡翠特有的迷人光澤。
每個盒子裏都有一個鐲子、一條手環、一條項鍊、一對耳墜、一個戒指、一個胸針,甚至還有一根簪子。顧溪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綠的翡翠,連他這種對首飾完全無感的人都被這套翡翠給迷住了,好漂亮。隻是,展伯伯為什麼要給他兩套一模一樣的翡翠首飾?顧溪抬頭,展蘇南和喬邵北看著他的眼神讓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拉著顧溪走到沙發前坐下,喬邵北放下盒子,取出項鍊。項鍊是一條白金的鍊子掛著一顆翡翠墜子。喬邵北把項鍊戴到了顧溪的脖子上,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他把項鍊扣扣上。
“邵北?”摸著翡翠墜子,顧溪扭頭,“給我戴這個幹什麼?這兩套首飾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他明白過來了,展老爺子之所以讓他回家看,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喬邵北笑了,笑容裏帶著神秘:“小河,你知道這套首飾是什麼嗎?”
“翡翠。”
“錯了。”
“啊?”
喬邵北從後摟住顧溪,在顧溪的耳邊說:“這是喬家和展家傳給長媳的傳家寶。我爸和展叔當年打仗的時候誤打誤撞地掉進了一個廢棄的玉石礦坑裏。後來打完仗,展叔和我爸偷偷返回那個礦坑,挖了不少原石,雖然大部分都是石頭,不過卻也開出了幾個好料子,這兩套首飾的料子是從一塊原石上切割下來的。老爺子特別找人做了兩套一模一樣的,說是從我和蘇南這一代起家裏要有傳給兒媳婦的傳家寶。現在我爸和展叔把這個給了你,你就是我們兩家的兒媳婦,今後陽陽和樂樂結了婚,你要把這個傳到咱們的兒媳婦手上。”
“什麼?!”
顧溪的腦袋裏轟的一聲,直接被聽到的事情給震呆住了。展蘇南從自己的那套首飾盒裏拿出手環,手環是一串翡翠珠子,展蘇南拉過顧溪的手給他戴上,正合適。
翡翠的冰涼喚回了顧溪的神誌,他急急忙忙地就要去摘手環:“不行不行,我不能戴這個。”至於為什麼不能顧溪卻是混亂不已。是因為這是給長媳的還是因為他是男人戴首飾不妥當?就是顧溪自己都不清楚。
抓住顧溪的手,喬邵北很認真地說:“這是我爸給你的,絕對不能退回去,不然他肯定會傷心。而且這是你在家裏身份的象徵,更不能退回去。”
展蘇南扣上盒子,笑著說:“小河,戴了我們家的傳家寶,你以後可跑不掉嘍,嗬嗬。”
“不行,蘇南、邵北,我不行。”顧溪要去摘手環和項鍊。
“隻有你才配戴這個。”兩個男人堅決不許他摘下來,要不是戒指的那枚翡翠太大顆、太高調,他們還想給顧溪戴上戒指呢。
“不行不行。”
顧溪急得臉都紅了。
“嗬嗬,小河,難道你想讓我爸傷心嗎?這可是他親自送給兒媳婦的。”
“……蘇南,邵北,這這,不行……”
剛剛戴上的翡翠還是冰涼涼的,可顧溪卻是頭腦發暈,這份禮物,太重,太重了。展蘇南和喬邵北則是欣喜異常地抱住顧溪,父親把這個給了顧溪,他們也同樣吃驚不已。父親,是真的在為自己當年的行為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