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的種類太多了,孩子們每樣都嚐了一點就快飽了。為了能吃下更多的食物,陽陽和樂樂暫時放下刀叉跑到餐廳內巨大的水族箱前去看那些五顏六色漂亮的魚兒,等消化消化再繼續吃。完全是陪客的展蘇南和喬邵北的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笑容,此時此刻,他們才有一種真正是人家父親的感覺。當然,還有另一種感覺。展蘇南到水果區拿了一些水果,沒有放沙拉醬,他把水果盤放在顧溪的麵前,這些水果都是顧溪愛吃的,而且這人不喜歡沙拉醬的味道。
“謝謝。”沖展蘇南微微一笑,顧溪叉起一塊芒果放到嘴裏。
餐廳內放著低柔的爵士樂,四周用餐的人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環境非常的優雅。喬邵北給自己和展蘇南倒了一杯紅酒,兩人碰了一杯。接著兩人又同時向顧溪舉杯,顧溪拿起自己的杯子,笑著和他們的杯子輕輕一碰,然後喝了一口櫻桃汁。
放下酒杯,喬邵北神情地看著顧溪說:“小河,我今天特別高興。”
展蘇南也格外激動地說:“我也是。今天我真的覺得自己有家了,我們是一家人。這種感覺特別的強烈。”要不是有外人,他真想把顧溪摟在懷裏緊緊抱住他。
顧溪同樣很激動,但說謝謝、說讓我們重新開始、或是說別的似乎都很多餘,他主動舉起杯子,三個杯子再次碰在了一起。未來會怎麼樣他不願去多想,他隻要記住此刻的感動就夠了。
剛放下酒杯,喬邵北的手機響了,拿出手機一看,他立馬朝展蘇南看了一眼,然後接聽電話:“喂?”
“北,是我,雷克斯。”
“啊,雷克斯。”
展蘇南立刻湊了過去,顧溪則麵露緊張。
“北啊,南回來了嗎?”
“回來了,他昨晚和孩子們一起回來了。”
“哦哦,那就是準時回去了嘛。很好很好。我和安吉拉後天,也就是西雅圖29號中午12點左右飛你們那裏,加上時差的話我這裏起飛時間是你們那邊30號的淩晨3點左右,沒有意外時間不會變動,我就不給你們電話了,免得打擾你們休息。”
“太感謝了,雷克斯,讓你和安吉拉親自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
“老朋友了還跟我客氣什麼?湯姆和托馬士也會來,我和安吉拉不在家,怕他們變成野猴子,隻能帶上了。”
“正好啊,他們來了可以和我兒子做伴。我覺得他們一定能相處得來。”
“嗯,應該沒什麼問題,他們可是同類,嗬嗬嗬嗬。”
“嗬嗬,是啊。”
“好,那我們就見麵說嘍。”
“好,我和蘇南還有小河都很期待你們的到來,拜。”
“拜。”
掛了電話,喬邵北對緊張的顧溪說:“安吉拉和雷克斯要來了,他們30號淩晨的飛機,到營海的時間應該是30號晚上七八點左右,也就是後天晚上。”
“安吉拉要來?”顧溪咽了咽嗓子,那個和他一樣是雙性人的安吉拉?
喬邵北也不管有沒有別人了,雙手握住顧溪略顯冰涼手說:“安吉拉一直都很想見見你,尤其是他知道你可能和他一樣後,他更想見你。對不起,小河,我把你的情況告訴了安吉拉。”
顧溪深吸了一口氣,抽出被喬邵北握著的手說:“不要道歉,我,也很想見見他。”見見他的同類。
展蘇南和喬邵北一聽頓時鬆了口氣,笑了,展蘇南說:“湯姆和托馬士一定能和陽陽樂樂成為朋友。你別看雷克斯長得很凶,但他非常好相處。”說罷,他還沖顧溪眨眨眼睛,小聲說:“雷克斯是絕對的‘妻’管嚴,就像我跟邵北一樣。”
“……”顧溪頓時啞言,臉色瞬間變得紅潤了一些。不是在說安吉拉和雷克斯要來的事嗎?
“嗬嗬嗬……”展蘇南拿起酒杯,一口喝下杯子裏剩下的紅酒。喬邵北也很無良地笑出聲,然後招手讓孩子們過來,消化得應該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