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點點頭,這麼安排很好。不過想到蔓蔓,他忍不住問:“莊子對蔓蔓……”
喬邵北低笑了一聲,說:“莊子喜歡上蔓蔓了,現在正在追求中。我打算等加工廠籌建的時候把蔓蔓派回去幫著莊子管理財務這一塊,給他製造製造機會。我可以擔保,莊子是個不錯的人,蔓蔓跟他在一起絕對幸福。”
顧溪安心了,贊同道:“我覺得莊子人也不錯,看起來很會照顧人。就是蔓蔓對他似乎沒那個意思。”
“有沒有意思不追怎麼知道?再說了,蔓蔓又不是那種眼高於頂的驕傲女人,莊子對她是真心的好,時間長了蔓蔓怎麼都會喜歡上他的。俗話不是說麼,烈女怕纏郎。”說到這兒,喬邵北忍不住在顧溪的頭頂親了一口,啞聲說:“可我和蘇南,卻怕不管我們怎麼纏你,你最終還是會推開我們。”
顧溪的呼吸一滯,從喬邵北的懷裏坐了起來,臉上是慌亂,他們,看出來了?重新把顧溪摟入懷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部表情,喬邵北克製著內心的傷痛,說:“小河,你心裏應該清楚,你推不開我們的。我們丟了你一次,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小河,我和蘇南已經32歲了,我們不再是十二年前行事衝動的年輕人,說話會不經大腦。你說你老了,我們何嚐不是老了?我和蘇南還比你大兩歲呢。”
“小河,我不是要威脅你。而是要告訴你,如果你離開了我們,我和蘇南這輩子絕不會再找其他人,我們會不停地找你,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你為止或者,我們死去。如果你想懲罰我和蘇南對你犯下的錯,你可以走。”
喬邵北放開了顧溪,顧溪直起身體震動地看著喬邵北,心髒揪緊。喬邵北的臉上不是玩笑,是孤注一擲的決然。
“小河,何不想想為什麼我和蘇南從不問你陽陽和樂樂的身世?為什麼我們可以那麼快地接受陽陽和樂樂?並且迫不及待地認他們當親兒子?為什麼我從不問你陽陽和樂樂為何與我長得這麼像?難道你以為我和蘇南看不出來他們身上的疑點嗎?”
顧溪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驚變,身體後仰撞在了沙發扶手上。喬邵北逼近,摟住顧溪的腰,在他耳邊低聲說:“小河,那一晚我和蘇南是醉了,也有很多細節記不清了。可是我們隻有過你一個人,所以記住的那部份就永遠不會遺忘,更不會被別人的感覺所混淆。因為是你,我們才會酒後亂性;因為是你,事後我們才會那麼冷靜,因為我們渴望了你太久。也因為是你,在我們看到你和陌生的男人在一起、並對他笑時,我們也才會失去了理智,做出讓我們後悔終生的事。”
“小河,如果真如你說的那樣,一切都過去了。那麼,你所想要推開我們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除非,你還恨著我們、怨著我們。可即便是這樣,我們也要死皮賴臉地綁住你、困住你。你可以離開我們,但我們卻無法離開你。十二年的孤獨……我們已經是極限了。”
顧溪的呼吸很急很喘,很慌很亂。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耳膜裏突突的響,他已經完全懵了,難道這兩人根本就知道他身體的秘密?!不忍見顧溪如此害怕,喬邵北把顧溪壓在身下,輕吻他的麵頰,並執起他的手掌摸上自己的臉:“小河……你看看我,我已經不是那時候的喬邵北了。我和蘇南,已經脫胎換骨了。相信我們,把你交給我們,如果我們再傷你的心,我們就死無……”他的毒誓被一隻手捂了回去。
把頭埋在喬邵北的肩窩,顧溪的手很抖、很涼,身體也在發抖,腦袋裏一片空白。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發現了,如果那晚他們已經發現了不可能等到現在!耳邊是一人極近又很遠的聲音:“小河,相信我們。不管你是什麼樣子,不管你是男還是女,我們愛的,都隻是你,隻有你。”
不管你是男還是女……顧溪的眼睛瞪大,他們……他的身體更抖了。炙熱而又溫柔的吻落在顧溪的臉上,然後他聽到了又一次神情的告白。
“小河,我愛你。”
顧溪的呼吸都顫抖了。
“小河……相信我們……我們愛你……”
顧溪咬住嘴唇,死死閉上眼睛,身體好似出於極寒中,抖得隨時都會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