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第六章

汽車一個急刹車停在屋門口,喬邵北下了車詢問了管家後直奔父親的書房。用力推開書房厚重的門,不理會屋內幾人的驚愕,他直接對坐在書桌後麵色嚴厲的人說:“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你和展伯伯演的戲!”

氣氛不對,書房裏的幾位軍官立刻站起來向老首長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匆匆離開。甩上門,喬邵北上前兩步,再也壓製不住被自己最尊敬的父親算計的憤怒,毫不留情地說:“一個堂堂的大將軍竟然使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對付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兒,您真令我感到羞恥!”

“碰!”一拳砸在書桌上,喬作行火冒三丈地吼道:“注意你的口氣!我是你的父親,不是你的仇人!為了一個貪圖錢財、不知廉恥的人如此侮辱你的親生父親,這是你這個大學生應該說出口的話嗎!”

“顧溪不是那樣的人!”喬邵北沖上前與父親隔著一張書桌第一次失去冷靜地大吼:“就算他是那樣的人,也是我和蘇南的事,你憑什麼替我們做決定?!哪怕你是我的父親你也沒有這個權利!”

“啪!”

喬邵北的臉偏到了一邊,狠狠扇了兒子一巴掌的喬作行一改平日對兒子的放縱與溺愛,臉上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三十六歲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的他第一次對兒子動手。

“你從小到大都很懂事獨立,做事也很有分寸,所以我從不過問你的事,可我現在才發現我錯了,錯的離譜!”指著喬邵北的鼻子,喬作行罵道:“我不反對你和顧溪交朋友,但我絕不允許你和他交到床上去!還和蘇南一起!這種醜事要在過去是要被浸豬籠的!你是20歲的成年人,連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都還要我這個老子來教你嗎!你當我有那麼多閑工夫去警局喝茶?!還不是你展伯伯說你們大了,要給你們留麵子。早知道你這麼執迷不悟,當時我就把那傢夥送到監獄去,判他個流氓罪!”

喬邵北瞪著父親,一字一句地咬牙說:“我還是那句話,哪怕你是我的父親你也沒有這個權利!要和誰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還有,法律早已沒有流氓罪這個罪行,就是有,我和蘇南也會跟著小河一起去監獄!”

“啪!”又是一耳光重重地扇在兒子的臉上,喬作行要被氣炸了,“胡鬧!這麼多年的書你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我現在就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那個人!他如果敢回來,我就一槍崩了他!徹底斷了你的念想!”

喬邵北吼回去:“他死了我也不會活!我們在陰間正好與你們兩不相幹!”

“孽子!孽子!”喬作行的臉都氣白了,他按下電鈴招來警衛,“給我把這個孽子關到儲藏間去,我要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甩開警衛的手,喬邵北冷冷地說:“我自己會走。”然後他轉身開門離去。喬作行從書房裏跟出來大聲吼道:“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放他出來!更不許給他送吃的!”

大宅內的僕人大氣不敢出,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老爺與少爺發生爭執,也是第一次知道少爺原來也有脾氣。

喬邵北被他的父親關起來了,而那邊回到大宅的展蘇南將半死不活的展蘇帆丟到客廳的地板上,滿是血絲的雙眼瞪著父親,聲音因極度的憤怒異常的嘶啞。看到小兒子被打得不成人形,在場的展夫人趕緊上前扶起展蘇帆失聲叫道:“蘇帆?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我打的。”展蘇南瞪著父親,而展老爺子則很是鎮定地吹吹茶碗裏的茶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你打的?你為什麼要打你弟弟?”展夫人叫來人把小兒子扶到沙發上,一臉的責怪。展蘇南緊握著鐵拳,咬牙道:“你問問他,我為什麼打他!”

展蘇帆縮在母親的懷裏不敢哭,家裏除了父親他最怕的就是大哥,哪怕現在父母都在場也難保大哥不會沖過來再揍他一頓。低頭看看小兒子,再看看明顯處於憤怒中的大兒子和臉色不好的魏海中,展夫人看向丈夫。展坤平靜地開口:“還能是因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誤會了別人,惱羞成怒,把蘇帆當成了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