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燃也跟了過去，坐在他身邊，看他翻開書，有模有樣的教兒子，
黎昕指著一隻豬，說：「這是牛。」
顧燃：「？」
他又指著牛，「這是羊。」
顧燃：「……」
好在雖然他教的不靠譜，但阿汪也完全沒有在聽。
黎昕指了兩個，便作罷了，十分沮喪的承認，「這畫的什麼鬼玩意兒。」
他把手裏畫的三不像的兒童畫冊扔到一邊，雙手抱起自家兒子，親自用口型來教，
「爸，爸。」
阿汪嘴裏咬著床單，眨巴著眼瞅他，十分給麵子的學他張開嘴，
「pa，pa。」
黎昕又教，「哥，哥。」
也不知道是他舌頭沒繞過來還是怎麼，哥哥這兩個字從他嘴裏冒出來，生生變成了keke。
顧燃半笑不笑的看他，「你這樣教不對。」
黎昕頓時不服氣，「怎麼不對？」
「我嘴對嘴教的。」黎昕瞪他，「怎麼不對？！」
顧燃突然前傾身子，湊近他，「我教你。」
他順勢吻上了黎昕的唇，又趁他睜大眼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舌尖靈巧撬開了他牙關。
抵住了他柔軟滑膩的舌頭，
黎昕忙不迭重新把書蓋到了旁邊眼巴巴瞅著的阿汪頭上。書頁垂下，正好遮住了阿汪的眼睛。
他麵紅耳赤。
由對方身上逼迫來的氣息肆意壓在他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下意識要推開。
顧燃沒再纏著他，任他推開自己。
還特別壞的低低笑了聲。
「狗屁，我能這麼教兒子？」他通紅著臉吼，有些惱。
因為被親的狠了，眼裏還噙著些許方才吃不住時泛起的霧氣。
「你驢我？占我便宜？」
顧燃單手攬住他的肩膀，沒心思回他，隻覺得剛才親的那一下完全不夠。
「乖。」他好聲哄著，「再來一次？」
黎昕下意識向後縮了些，「別。」
又覺得自己拒絕的態度太過果斷，黎昕連忙補上一句，「我已經好了，我現在說話很利索。」
「我念給你聽。」把阿汪從教材下麵拯救出來，黎昕指著教材上的字，「哥哥。」
他又抬頭，討好似的笑吟吟盯著顧燃，「哥哥。」
「怎麼樣？是不是一級甲等普通話的標準？」
可能是怕他生氣，青年的眼睛亮閃閃的，裏麵明顯透著討好意味的光芒。
黎昕是完全沒別的念頭，單純的想要證明自己的舌頭已經好了，且說話吐字清楚，不需要顧燃再藉著莫名其妙的理由親他了。
然而顧燃並不是這麼想的。
他這兩聲哥哥乖得不像話，把他製得死死的。
哪兒還有放過他的道理？
顧燃起身，把茫然眨巴著大眼睛的兒子抱了起來，交給宋姨，「該哄他睡覺了。」
「這才幾點？睡什麼覺？」黎昕有些懵。平常這時候阿汪還在滿地爬著耍。
宋姨原本也有些懵，但是後來又意識到了什麼，一副我懂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
笑得眼睛都沒了。
兒子被抱走以後，黎昕瞬間沒了安全感。
顧燃更加肆無忌憚的抱著他，湊近他耳邊，
「你剛才叫我什麼？」
黎昕：「老顧？」
「……」顧燃懲罰似的咬了下他耳垂，「還鬧？」
敏感的耳垂被他咬了一下，連帶著還被溫熱濕滑的舌尖舔過，黎昕整個人都在瞬間緊繃起來。
顧燃：「最後一次機會。認真點，不然今晚別想好好睡。」
也不敢在胡鬧了，再鬧下去怕不是真的要被折騰一個晚上。黎昕屏住呼吸，順著他的心意，
「哥哥。」一聲出來，他膽子也大了，「老哥你能不能先鬆開我？你圈著我的腰，我又不敢坐到你…… 」
話還沒說完，黎昕就被顧燃從他的腿上拽了下來，又被一把按在沙發上。
黎昕瞪他，「顧燃！你說話吹風玩兒呢？！剛才不是說我認真了你就讓我好好睡覺？」
「是啊。」顧燃居高臨下，挑眉看他，「這難道不是好好睡覺？」
黎昕滿心我靠，這還是他頭次見顧燃耍賴皮。
「哥哥跟你一起好好睡覺，不行嗎？」顧燃挑開他的睡衣釦子，笑音沙啞，
「小弟弟，你要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