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隨遠思索。

軍區內的路不好走,這個Alpha徒步一人穿過廣袤的軍事禁區,還要躲避崗哨監控,想必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他慢慢的鬆開了手指。

“謝謝。”對方低聲說,剛要走,卻再次被寧隨遠拿住手腕,扯近。

季橫對寧隨遠突如其來的強勢感到震驚,可在這種情形下他卻沒什麽反抗能力。

“手攤開。”寧隨遠命令。

男人歎了聲“風水輪流轉”,依言展開五指,他掌心遍布傷痕,新舊交錯,觸目驚心。

幾塊巧克力落在他的手心裏。

“吉裏克州的巧克力?”季橫認了出來。

“吃。”寧隨遠吐出一個字。

男人看了看那五顏六色的糖球,遲疑的厲害:“這玩意兒能齁死人——”對上寧隨遠冷漠的臉,他隻好慢吞吞的撥開一層糖紙,低聲埋怨:“壞脾氣的小子.”

寧隨遠略著惱,飛快的塞了一顆剝好的巧克力蛋進他嘴,堵住了他的埋怨。

青年微涼的指尖擦過他幹裂的唇角,像是被一泓冰泉輕輕吻過。

季橫僵住。

高品質的巧克力入口即化,濃稠而齁甜的漿液流入食道,讓人緊繃的神經驟然間鬆弛。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隨後低聲咳嗽起來。

“我不僅脾氣壞,而且記仇。”寧隨遠的語氣冰冰涼:“這是那杯酒的仇。”

高熱量的巧克力讓Alpha暗淡的雙眼漸漸矍鑠。

“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壞孩子啊。”他輕“嘖”一聲,嗓音因為甜食的刺激而喑啞:“再怎麽說我也是個Alpha,不怕激怒我麽?”

“一個半途會餓死的Alpha有什麽可怕的?”寧隨遠不以為意:“這是還你城防稅的情,你走吧。”他鬆開手轉身。

須臾間,Alpha如鬼魅般掠至他身後,手臂猛地環過他的頸。

體型差使得寧隨遠一瞬間完全被籠罩,炙熱的溫度包裹了他,Alpha的呼吸有一陣沒一陣的掃過他後頸的腺體,令他渾身都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

“你做什麽?!”

季橫沒有真正的勒住他,臂彎虛虛的環著,“你們的聲呐有問題。”他在寧隨遠的耳畔低語。

“我知道。”寧隨遠微微咬牙,耳朵尖因羞腦而漸漸嫣紅:“不用你這麽提醒,放手!”

“還挺機敏。”季橫低笑,目光飛快的掃過他後頸的白嫩腺體,吸了吸鼻子,似有惋惜。

寧隨遠皺眉,這種暴露後頸的姿態令他不安,連帶著心跳都亂了章法:“你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

“可惜我有事在身,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兩個柔軟的物事出其不意的推入他的耳中,特別的材質使得無數底噪被過濾,世界須臾間變得靜謐,唯有男人緊貼著的溫柔耳語潛入,伴隨著濃情巧克力味的甜蜜吐息:“但我相信你可以解決。”

青年終於惱羞成怒,反手肘擊,季橫靈敏的避開,不得不承認巧克力是個補充能量的好東西,他甚至有餘力欣賞一番青年動怒時的優美表情。

“還是那天暈在懷裏時比較可愛。”他笑了聲:“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寧隨遠。”

作者有話要說:

那天,季某人一度以為自己要被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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