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鄭昱
受:夏景行
溫柔的S&M,溫馨,無暴力血腥,無暗黑
一對D/S主奴相遇相識相知相愛相伴的故事。
BDSM,不獵奇,不血腥,不暗黑。自願,有愛,1V1HE感情文。
以下內容一定不會有,雷的各位請放心,萌的各位……您看著辦:QJLJ,NPH,公共場合H,血,拳交,窒息,穿刺,單純的灌腸,失禁或者任何其他戲水情節,狗或狗奴。
同樣,以下情節一定會有,萌的各位未必能萌到您,雷的各位……您還是看著辦:強壯M受,溫柔S攻,公主抱,道具H,恥感H,捆綁,鞭打,深喉,反攻。
這文平淡科普沒激情,肉段少沒去紅燒,調教不是本文的重點,所以期望官能的各位您也看著辦orz 以及希望審核能過orz
作者是萌點很冷很老很偏星人,各位多擔待。
寫完邊修邊發的,不坑保證。
最後:題目和蛋總及SD無關
夏景行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是在那個酒吧裏。
他被三個嬉笑的男人簇擁著進來,西裝革履的打扮在迷幻的燈光下顯得與周圍那麼格格不入。
他們被領到離夏景行不遠的卡座。他身材高挑,一路偏著頭聽身旁的人說話,表情客氣而疏離。似乎也感受到自己與周遭氣氛的不協調,那個男人脫下西裝又解開了兩顆襯衫扣子,臉上有些不耐,連不遠處的夏景行都看得清楚。
台下燈光突然一暗,走上去兩個男人。其中一人高大魁梧,穿著緊身皮褲,上身裸露,肌肉有力賁張泛著油光,神情卻相反地平靜溫和。另一個人男人幾乎赤裸,渾身上下隻著一副馬具,拇指粗的皮革環繞腰身一圈,向下延伸連著下身的束縛器,黑色的皮革帶子繞過胯部,深深嵌進臀縫再固定在後腰。他的臉上畫了濃妝,淺金色的眼影唇彩配著乳環和臍環在燈光下閃閃耀動。他無聲的走在高大的男人身邊,手裏提著工具箱。當那個高大的男人在場中站定後,他毫不猶豫的抬頭垂眼跪在他腳邊,動作自然不帶一絲做作,對場內的口哨聲充耳不聞。
夏景行看見卡座裏的那個男人對著臺上微微一愣,然後帶著些許笑意收起所有不耐,放鬆的靠坐下來。
臺上的表演在無聲的進行著,沒有音樂,沒有對話,甚至沒有激動人心的麵部表情。在高大的男人接過雙手奉上的馬鞭的瞬間,甚至沒有碰觸,那個閃耀的男人已經開始勃起,皮質束縛器具絲毫不能掩蓋他的興奮。馬鞭落在他的背,他的臀,他的大腿,刻下一道道鮮豔紅痕,他隨著鞭打而完全勃起,臉上帶著陶醉的表情,沉浸在外人無法融入的世界裏。
如坐針氈。
夏景行口裏發幹,身體逐漸發熱,他握了握手中尚冰涼的杯壁想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是他第一次來“格調”,是他第一次接觸這類表演。在他發現自己心中那種隱秘的難以告人的欲望之後他內心一直在苦苦掙紮默默忍受。出差鄰市是個契機,這家偶爾會有S/M主題表演的酒吧是他事先從網上查過的。
看過之後也許就豁然開朗呢——他抱著這樣的想法而來。
原本期望見識過後就能消除心中那讓人不安的渴望,卻沒想到一直被壓抑的渴望絲毫沒有被澆滅,而是燃燒得更旺盛。臺上的表演讓人激動不已,他也不可抑製的興奮著,身體和頭腦被無處紓解的渴望衝擊著,而卡座裏的那個男人偶爾向自己投來的目光更是莫名地強烈得讓人無法忽視,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讓他如坐針氈。
夏景行不知道到底表演了多久,是十幾分鍾還是持續了整整一晚上,時間仿佛完全停止,呼聲好像全部消失,他的感官隻剩下臺上默契配合的兩個人,和自己的心跳。
台下的口哨聲、火熱的尖叫聲一浪高似一浪,臺上卻一直無聲地動作著。他看到那個高大的男人俯身說了話,那個持續勃起著的閃耀男人隨即轉身背對著他伏地跪下,沒有一絲遲疑。他的前臂和小腿全部著地,額頭貼著地麵,隻向高大的男人挺起有力的腰身和赤裸的臀部,擺弄出刺激著全場所有人神經的動作,卻毫不在意場內的豪言浪語。酒吧氣氛瞬間達到高潮。
沒有如大家期待的,那個高大的男人沒有再做出更色情更低俗的動作,他溫柔的將對方扶起帶到自己懷裏,為他抹去額角的汗,在他耳邊低聲說著話,然後輕吻了他的唇將他帶回台下。
場內瞬間響起了更熱切的口哨聲和尖叫聲,剛才還在臺上耀動著激蕩了全場人心的兩人都恍如置身局外,那個赤裸的男人甚至沒有理會身下的勃發,他神情平靜的穿上衣服提起工具箱,一言不發的走在高大的男人身邊並肩離開酒吧。
夏景行沒有錯過那個高大男人在離開前不顯眼地向卡座裏的那個男人輕輕頜首示意。
原來他們認識。
夏景行想。
酒吧裏重新放出音樂,歡快的鼓點卻喚不回之前的熱烈氣氛。夏景行還沉浸在渾身酥麻動彈不得的境地裏,直到卡座裏的那個男人站起身離開。麵前的冷飲在桌上凝了一灘水,他喝幹杯裏的液體轉身走出門外。
夏景行沒有想到會再見麵。
不同的城市,不一樣的時間,不一樣的環境,連心情都截然不同,相似的可能隻有那個男人的著裝。這是婚宴。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近黑色的合身西裝,銀灰色暗紋的領帶,胸前配著同色係手帕。低調內斂的配色和衣著卻將在場所有男賓客襯成了身著工裝的保險銷售員——包括夏景行。
幸好他不是伴郎。夏景行見那個男人胸前並沒有禮賓胸花,又看了看站在遠處其貌不揚的新郎。
他站在宴會廳入口不遠處和別人說話,不時一笑,溫文的舉止顯出良好教養。他的一舉一動在滿場麵目平常的人群中如此突出,看在夏景行眼裏覺得如沐春風。
入席後夏景行便再沒有見到他。原本其實也沒有相認的打算,夏景行早已把那晚的情景和心中小小希冀收到內心深處,何況那個男人不會記得他吧,那天在那樣吵雜而充滿激情的環境裏,有多少人能認出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
隻是,那人挺拔的背影如燈光下最出眾的影子,閉了眼仍殘留在腦海裏,成了一抹光,消不去,讓他念念不忘。
宴會結束後,夏景行沿著人少的邊廳離開,不期然半路又遇到那個男人,朝著相反的方向向夏景行直直走來。四目相對的瞬間那個男人明顯頓了頓,夏景行意外於對方居然真能認出自己來。迥然不同的環境下再次相遇,黑夜與白天的碰撞讓夏景行有點尷尬,他別開目光加快了腳步。
錯身而過時那個男人跨出半步刻意停在夏景行麵前,直視著他。他並沒有比夏景行高出許多,但就那樣挺直的立在正前方,用一種巡視卻也沒有惡意的眼光一點一點打量,夏景行無來由的感覺到一種從未感受過的、無法忽視的來自強者的壓迫感。兩人間的距離明明不是貼身,卻仿佛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夏景行本能錯後半步,疑惑而防備地看著他。
隻一瞬間,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個男人放柔目光,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他便徑直離開,一言不發。
什麼意思,莫名其妙!
長那麼帥,暴殄天物!夏景行皺眉。
不可否認,那個男人給他留下了極深刻的強烈印象。
夏景行是個律師,沈易律師事務所裏經濟類一把手沈老的嫡傳弟子。當年高考後陰差陽錯進了法律係,從此過上了暗無天日的日子。畢業後機緣巧合被沈老相中,之後沈老手把手帶了幾年,自此在備考、跑腿和打下手中陪著紛繁條文無休止地忙碌著,直至他逐漸成長為能獨當一麵的執業律師。而今民訴法都改法兩回了,夏景行已然坐上律所裏經濟類第二把交椅,帶著所裏的小嘍囉們忙活著。隻是到了沈老麵前,他依然是備受疼愛的未出師小弟子,永遠兼著沈老的助理,這也讓他更加忙碌。
夏景行高大陽剛,平白裏開朗有禮對誰臉上都帶著笑。他頭腦靈活反應機敏,在律所裏一向極有人緣,跟法院裏常碰麵的法官、書記員也很熟絡,特別是年長的幾位法官,庭下對他很慈愛。
這天他剛收拾妥當捧著案卷夾從四庭出來,民庭的王庭樂嗬嗬朝他招手:“小夏,週五晚上有安排麼?我外甥女去年剛研究生畢業,這會兒正找律所打算學習學習,正好你們年輕人談得來,一起喝杯茶聊聊天?”
找律所是假,相親是真。王庭話還沒說完,夏景行心裏已了然。這種約會通常是不能推辭的,律師和法官的關係維持不易,他隻能笑著答應下來。
夏景行隻愛男人。
這種認知他早已接受,從最初內心彷徨無措到如今平靜無瀾,他早已學會平衡自己的衝動和欲望,選擇過一種清淨自律的生活。律師是個見慣紛爭與汙垢的職業,平日工作壓力大,律所裏單身律師不少,他在當中並不顯眼,雖偶爾寂寞,但更多更深的想法往往被充實的工作淹沒。對於自己的性取向他早已坦然,隻是,坦然不等於願意逢人便解釋自己是少數派。對於這種不能推脫的熱心,他通常選擇更委婉的方式拒絕。
週五的晚上如約來臨,夏景行對此已駕輕就熟。他把自己刻意收拾了一番——但也不能太刻意,至少不能讓王庭看出痕跡來。他留下慣用的簽字筆,從辦公室順了一支廉價圓珠筆。摘下手錶,往休閑褲褲兜裏塞了半包封口處已經磨毛了的餐巾紙,翻出半包不知哪年月開封的煙也塞了進去。找出一件有點誇張的粉紅色襯衣,換了雙花襪子。取出錢包裏的大部分現金,把錢包塞進另一側褲兜再扔幾個叮噹作響的硬幣,還在褲腰上掛了串鑰匙,將外套拿在手裏。最後,他把車開到離約定地點兩個路口的停車場,快走了一身汗卡著時間推門進了咖啡廳。
樂嗬嗬的王庭身邊坐著個年輕女士,他簡單給兩人介紹一番就藉口走了,留下藍調情歌和咖啡飄香中的二人約會時光。
眼前的女士恬靜內向,被夏景行劃分到容易應對的級別裏。
夏景行可以很健談。博聞強記是他的特點,也是他的習慣和愛好。他自小喜歡各種拉拉雜雜甚至稀奇古怪的百科冷知識,算是個死理性派,對時事新聞體育經濟軍事電影音樂皆有涉獵。拜工作所迫,他邏輯清晰語言生動有趣,又憑著極好的記憶力,對不管有用的沒用的資訊過目不忘,聊天模式全開時可謂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古今中外五千年文化歷史信手拈來,偶爾斷檔也可以胡謅瞎侃含混過去。沈老習慣一有酒席宴請就帶著他,能喝是一方麵,重要的是能說,有他在是絕不怕冷場的。
不過,那是夏景行工作狀態之一。他可以做得很好,卻不是真實的自己。私下裏夏景行是個很沉默的人,他習慣聆聽善於思考,卻不愛說話。
應對相親,他隻要摘下麵具做回自己,又宅又無趣加上之前刻意修飾的小細節,女生十有八九都會拒絕,他隻要不失禮撐足時間,等到對方主動離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