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點疼比起心疼真的算不了什麼。周揚安慰自己,是蔣亞又或者是別人沒有什麼區別,秦天早就不屬於你了,你自己放的手,可再怎麼自我調整,也無法驅趕內心哪怕是一點點的痛苦。
馬上就要到秦天辦婚禮的時候了,雖然擼擼島舉行婚禮隻有一個儀式,不具備被國內承認的法律效率,但秦天和別人結婚這個事實本身就能刺激得周揚想把全世界都給毀了。
他知道他對秦天有偏執的佔有慾,在他沒有和秦天在一起之前,他很好地控製著自己內心的躁動的慾望,隻因為知道,將來他必然會給秦天造成不可避免的傷害。可是感情就像潛伏在火山口下麵的熔漿,一旦爆發就會帶著巨大的熱度和破壞力,把接觸到的所有都燃燒殆盡。
特別是在他真的愛上秦天,想要和他過一輩子的時候。
現在,他和別人結婚,周揚差點把自己綁起來,阻止自己去破壞他的婚禮,他不斷地用頭撞牆,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他沒有把握是不是能夠讓秦天繼續過他單純快樂的生活,就不能再去招惹他。
痛苦和衝動一點都沒有因為身體的疼痛得到緩解,在時鍾離儀式舉行的時間還有十分鍾的時候,周揚什麼都沒管,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他不能讓秦天結婚,他什麼都不要管了,也不能讓秦天結婚。
秦天毫不留情地罵完了他後,轉過身對看到搶婚異常高興的神父約翰說:「請繼續開始吧。」
「秦天,你不可以和別人結婚,不可以你聽明白了麼!」
「你憑什麼不讓我結婚?你以為你是誰?再騷擾我的婚禮我就請保安了!」
「周揚你瘋了麼?能求求你不要再糾纏他了,放我們一條生路那麼難麼?」
「亞,秦先生的情感問題似乎很混亂,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和他結婚的事吧。」
場麵一度非常混亂,每個人都在說著話,爭吵不斷,秦天卻什麼都聽不到了,他腦子轟隆轟隆的,頭一瞬間疼到要爆裂開來,眼前暈乎乎的,所有人的臉都成了幻影,蔣亞的,周揚的,約翰的,每一個都很熟悉,卻又陌生到不可思議,秦天雙手抓著腦袋,感覺自己已經快呼吸不過來了,他大叫一聲,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這真的有些嘲諷,自己的婚禮被破壞了,自己竟然沒用地昏了過去?
秦天沒過多久就在家裏的床上醒來了,蔣亞和助理在照顧他,蔣亞拿掉他頭上的濕毛巾,問:「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秦天搖搖頭,慢慢地想起了在教堂發生的事,問:「我怎麼會昏過去的。還有,那個周揚呢?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不讓我們結婚。」
蔣亞看他的眼神難得地嚴肅正經,把濕毛巾放一邊,又讓他坐起身來靠在抱枕上,蔣亞說:「以前的不愉快記不得比記起來要好。你隻要知道,你和周揚……嗯,以前相處的並不愉快。現在你不記得他了,就別執著那些事了,我們不理他,好嗎?」
這得多不愉快,才能來破壞人的婚禮?簡直喪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