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參與了案子,得寫報告走流程。
“……順便來蹭蹭課。”說著,季鳴銳把話補全。
薑宇插話道:“等會兒一起吃個飯?”
他說完,看了看因為會議室人太多、忍耐力已經到臨界點的池青,又補了一句:“當然也可以各回各家,然後我們開視頻一起吃,這樣既能享受寧靜,又能享受和朋友歡聚一堂的快樂,你們覺得呢?”
池青:“……”
他覺得這人是不是有病。
飯到底還是沒吃成,所裏臨時有任務,三人小隊在附近便利店裏買了幾個飯包就殺回去了。
而解臨和池青兩人被留了下來。
和對外平和的景象不同,總局的氛圍依舊嚴肅,局長坐在辦公室裏沉默許久後說:“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們的意見。”
解臨大致能猜到:“跟我和池青有關,是想聊聊那些孩子?”
案子雖然已經結案,但是他們陷入和十年前一樣的困境中。
不是所有孩子都回了家,也就是說,有孩子在那場遊戲裏喪生,有人被迫向同伴動了手。這麽小的孩子,該如何判斷?怎麽處理?這算不算犯罪?他(她)以後應該背負罪名生活嗎?
這是道難題。
十年前,他們沒有對唯二幸存下來的孩子仔細追究。
十年後,又要做什麽樣的決定?
“暫時決定給這些孩子進行心理輔導,”局長頭疼地說,“並長期追蹤。我們這次專門撥過去了一個心理組,心理小組成員都是全國頂尖的心理學專家,他們負責長期追蹤特大案件幸存者。另外,我們有個想法,做一個專業的具有權威性的線上心理測試,方便群眾實事檢測自己的心理狀態。”
解臨和池青兩人都沒有其他意見,似乎沒有比這更好的處理方式了。
連綿的雨季過後,南方正式入春。
一夜之間,萬物複蘇。
不知道從哪一刻起,推開窗看見的是滿目綠色,鶯飛草長。
長街上,甜品店門口掛著一塊小黑板,上麵寫著熱賣甜品的名字。
任琴麵帶微笑,對著推門而入的顧客說了一句:“歡迎光臨。”
附近濕地公園裏有學校組織春遊,小學生背著書包走路一顛一顛的,童真地說:“哇……有蝴蝶哎。”
“還有很多花~”
“老師老師,這裏能不能看到長頸鹿啊,有沒有小動物。”
“……”
高中校園裏的景象和小學不同,穿著校服的學生成群結隊,剛考完試,男生互相搭著肩在走廊上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