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然笑道:“既然有了葉孤城,為何還要我幫忙?”白玉道:“你來之前,我們確實是要安排葉孤城混入宮中。因為南陽公主最愛看男人為她爭鬥,不見流血就不愉快。她曾經公開聲明過,如果誰能在擂台上連勝十場,就可以做她的入幕之賓。”我接著道:“而西門吹雪卻會將每個勝利了九場的人輕鬆擊敗,葉孤城也即將麵對這個命運。”白玉點頭道:“正是這樣,葉孤城已是我們能動用的第一高手了。但和西門吹雪相比卻還有一定的差距。而且葉孤城雖有勇力,但腦筋卻是一般,縱使混入宮中,恐怕也會泄露身份。”我沉聲說道:“把麵具拿過來吧!”我已經明白了這筆交易的完成方法。白玉眼中首次射出真誠的讚賞,回過頭去,看著站在周公旦身邊的葉孤城,葉孤城舉起雙手,在發間一陣揉搓,用力一扯,一頭長發連著人皮麵具揭了下來,露出本來麵目。我已經想到了關於麵具的可能,但我隻是以為他們會為我做一個和葉孤城一樣相貌的麵具,沒想到葉孤城本來就是假冒的,現在倒更方便了。白玉盯著我說道:“隻要你代替葉孤城出戰,擊敗西門吹雪,成為南陽公主的妃子,盡量在七日之內找到副本,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送你到清周,並讓你見到月召公主。”周公旦點頭道:“這件事辦的越快,我們便越有對付贏政的把握。反之,機會就越小。”我道:“你們究竟是誰?”白玉搖頭道:“是時候你就會明白。”我深吸了一口氣,在周公旦的配合下套上了麵具,走出了房間,穿過那滿是動人女體的走廊,前往擂台。當我站在擂台和後台連接的門裏往外看去,發現這些叫得聲嘶力竭的男女又多了幾倍。這些被鬥爭的血腥所吸引的男女們將白花花的銀子下注在了自己看好的人身上。我心中猜想著這安排賭局的人十之八九就是周公旦,雖然是公事,我想他也不會放棄這可以大賺一筆的機會。一方是連勝九場的葉孤城,另一方是拜倒在南陽公主石榴裙下的“劍下無雙”西門吹雪。周公旦湊到我耳邊道:“你的賠率是一比一百,西門吹雪是一比一。幾乎沒有人下在你身上,也就是說,如果你勝利了,這所有的銀子會全被我這個莊家吞掉。”說完一臉得意地看著我。我無奈地笑了笑,看他得意的臭臉,我真想輸掉讓他陪個傾家蕩產。但周圍的觀眾沒有誰會認為西門吹雪會落敗,認為我這個葉孤城注定了是悲慘的命運。與擂台相對的是一間掛著門簾的雅間,門外站著一對女近衛隊,那叫我快逃的美女顧雯也依稀站在那裏護衛。不用說等下雅間中坐的必然是以妖治放蕩聞名大秦的南陽公主,準備欣賞讓她愉悅為她而戰的比武。我推開了們,在人潮中自動擠出的通道中,大步走向擂台。觀眾們安靜了一會,我從他們的眼中感覺到了憐惜,過了一會爆發出震天的呼喊,雖然他們下了注在西門吹雪身上,卻為我打氣,足以說明西門吹雪平日的為人。我身上披著讓我懷疑是鮮血染成的血紅披風,臉上帶著葉孤城臉孔的人皮麵具,麵具做工精致,又有周公旦的小心修補,我想即便是和女人親密,她也不會發現我又兩層皮。那些男男女女一如先前他們撫mo葉孤城一樣撫mo著我,周公旦特意派出十名大漢小心護送,我才安全順利地走上了擂台。這時又響起了零零碎碎的呼喊,卻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歡呼了,西門吹雪在一眾男寵的護衛下昂首闊步地走上了擂台。其實他根本不需要人開路,因為每人敢去撫mo隻有南陽公主才能撫mo的他。西門吹雪好整以暇地站在台上,一副穩操勝卷的樣子。我沉著地站在台邊,無所謂地打量著站在中心,得意非凡的西門吹雪。就在這時候,六神一動,我往雅間的方向看去,剛好看到兩個修長的女子身形閃進了門簾。顯然一個是南陽公主,另一個則是剛才還站在門簾外的顧雯。南陽公主來了,西門吹雪雖然在作為劍手所擁有靈敏的六神並不如我,但他和南陽公主有過肌膚之親,也讓同樣的感覺到了南陽公主的氣息,向著雅間的門簾遙遙行禮。周圍的人群往雅間看去,刹那間安靜了下來,我看到眾男人的眼神中不隻有恐懼,還有渴望。南陽公主這種揉合了外在的美麗和有如毒蛇內心的內的人物正是讓男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卻更能吸引男人們的向往。西門吹雪在這寂靜的一瞬間,恭恭敬敬地向雅間內的南陽公主獻媚:“西門吹雪將以葉孤城的頭顱獻給公主作為對公主愛戴的敬禮。”觀眾們一片嘩然,我抬頭看去,顧雯正從雅間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不屑的神色,顯然對西門吹雪的獻媚以及這場爭奪“妃子”身份的比賽毫無好感。我微微一笑,慢慢地從被眾人忽略了的角落走了出來,抬頭迎向西門吹雪投向我陰森的目光。我依然淡淡地笑著,舉起右手,示意我也有話要說。觀眾們再次安靜下來,他們都想聽聽我這被認為是即將死去的人會說什麼。西門吹雪眼中閃過不屑的神色。我從容一笑,但不知道透過麵具是什麼樣子,麵具雖然精致,但應該多少會讓表情有些變化。西門吹雪冷笑道:“現在後悔了?不過以及沒有機會了,你隻能死在這擂台上。”我哈哈大笑起來,所有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他們怎麼也不明白我死到臨頭還能笑的如此歡暢。笑聲立止,我控製著全場觀眾的情緒,這才淡淡地說道:“西門吹雪,是吧?”西門吹雪臉色一變,爆怒道:“鬥膽,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