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堂弟番外:教訓小暴龍(捆綁鞭打 無進入)
堂弟這人在王家也算是鼎鼎大名了,不是出色的那種有名,而是出了名的行為乖張不聽教。
大哥和二哥是王家老大的孩子,大哥和逝世的爸爸一樣,一直是家族裏模範一樣的人物,精英能幹,尊老愛幼,二哥則是長得乖巧,嘴巴夠甜,也甚得長輩歡心。堂弟是二叔的孩子,二叔這人有點兒眼高手低,沒多大本事卻愛錢愛權,當時跟大哥搶公司股份搶得最凶的就是他。至於小叔,因為自小體弱多病,深得全家寵愛,雖然為人驕縱,但在創作上也的確有才華的,在業界的名聲也很好,大家也因此寬容這個乖僻的藝術家。
二叔這人不會教孩子,堂弟從小被他慣壞了,一副暴龍個性,點火就著,讀書的時候就老惹事,總等著爸爸來善後,後來初中一畢業就送去了美國,在外頭混著社區大學,最近開春了,本來是要回美國讀書的,堂弟藉口說身體不舒服,又拖拖拉拉了半個月,還有一周就要走人了,現在憋著勁兒地到處胡鬧。
說到弟弟,最近可是特別的肝火旺盛,大哥去了國外出差,要一周才能回來,二哥跟了導師去開研討會,也要離開四五天,弟弟過剩的欲火隻能靠打籃球來發洩,堂弟這隻虛有其表的腦殘小暴龍就自動送上門了。
這天晚上,弟弟的損友毛同學打完球還意猶未盡,幹脆拉了他去酒吧玩。弟弟看他一臉對基佬興致勃勃的模樣,也沒好意思打破他,就帶了他去上次跟二哥去過的酒吧。
毛同學的皮相長得是相當不錯,挺拔得跟個小白楊似的,就是人有點兒二缺,想一出是一出,今天說要打球,明天又去打機,三分鍾熱度,要不是弟弟今天實在沒找到人和他玩,也不會拉他。
“哎小傑,想不到你是這麼有錢的人啊,果然是高富帥。”
毛同學自從進了酒吧,就一直呼呼咋咋的,弟弟怕丟臉,連忙拉了他到卡座裏,點了杯果酒和生果盤塞住他的嘴。
“哎你常來這裏嗎?點東西好熟悉啊。”
“閉嘴,喝你的。”
弟弟心裏不爽,被他煩得要死,一直在問問題,像帶了個孩子一樣,沒坐一會,又想起上次在這裏跟二哥玩的場景,忍不住胯下一緊,就覺得旁邊的人更煩了。
“你哪來這麼多問題?要去找炮友趕緊的,端個酒去吧台坐,別在這裏唧唧歪歪,吵得我頭都疼了。”
“我這不是好奇嘛,真薄情。”毛同學嘖了一聲,大眼睛裏閃爍著好奇的小火焰,像屁股長倒刺一樣坐不定,動了幾下就端著酒跑了。
弟弟掏出手機來跟大哥和二哥發微信,大哥沒空理他,二哥過了一會倒是回了,發了一段麼麼噠的語音過來,聽得弟弟又硬了兩分。
然而沒多久,弟弟就聽到外頭在鬧了,他皺皺眉,正想著誰那麼大膽子在這酒吧裏鬧,就分辨出其中一個聲音是他的損友毛同學。
他連忙跑了過去,隻見吧台那塊一堆人圍著,他撥開人群,就見毛同學揪著自己破碎的衣領和對麵一個挑染了白髮打了耳洞穿得像T台男模一樣時髦的年輕男人在鬧。男人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西裝的高大男性,估計是保鏢。
“怎麼了?”他走過去毛同學那邊,側頭看了看他一副被欺負的良家婦女的模樣,不禁皺眉。
“這人摸我大腿摸我腰還要和我去開房我說不行他就來橫的撕爛了我的衣領還打碎了酒杯我才不賠錢又不是我錯!”毛同學連珠炮一樣叫了起來。
“老子看得上你是給你麵子,裝什麼貞潔烈女啊?”那邊的年輕男人嗤笑了聲,攤攤手一副“你不上道”的模樣,十分的輕佻。
前文有提到,這酒吧的幕後老闆是有黑道背景的,因此也沒人敢在這裏鬧,今天可謂是多年來的頭一遭,弟弟也不知道這人怎麼了,毛同學第一次來不上道是正常的,但這人是怎麼回事?出來混圈子竟然不知道這裏的規矩?
“強人所難就不好了,這位朋友給點風度吧。”
弟弟一把拉過毛同學,餘光瞥見酒吧的警衛已經過來了,四個穿著黑西裝的高大男人,一臉肅殺。
“哈,笑話,我要的人從來不用搶。”年輕男人走前了兩步,湊到了弟弟的麵前,他比弟弟稍微矮一點點,抬頭正好可以直視他眼睛,隻見他略帶狂妄地笑了笑,伸手拍拍弟弟的臉,繼續說:“你長得也不錯,要不你來代替他咯。”
酒吧的保安很快過來,分開了兩人,年輕男人不幹了,氣勢洶洶地一揮手,後頭的保鏢無奈地上前對峙,氣氛一時緊張了起來。
“那邊兩個至少留一個。”男人又坐回吧臺上,撐著下巴笑。
弟弟心裏一股悶氣,平白過來喝個酒都能惹事,他對毛同學也是服了,回頭一看,那個惹事的人早就借尿遁了,隻剩下他一個人還站在這裏。
酒吧保安跟保鏢說了兩句,又吵了起來,主要是年輕男人太拽了,一個勁在說老子怎樣怎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這樣吧,”弟弟也不想鬧了,免得到時被店主拉黑,他指了指酒杯,提出一個解決方案,“我和這位朋友比個酒,就三杯,誰喝了不倒下就聽誰的,你看行不行?”
“哈。和我比酒?”年輕男人一下來勁了,撥開保鏢走上來,“你算老幾啊?我贏了的話你就躺平給我上。”
“可以,不過同樣的,你輸了的話,”弟弟笑了笑,湊近他的耳邊說:“就隨便我玩。”
年輕男人一下炸毛了,怒道:“放屁!就憑你!”
弟弟自信地笑了笑,伸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三十分鍾以後,醉得迷迷糊糊卻還在罵罵咧咧的年輕男人被保鏢挾持著上了二樓的包廂。弟弟很有風度地擺擺手,沒跟上去索要他的賭本,然而保鏢卻不願意,冷著臉逼他也進了包房。
弟弟看著還在房間裏鬧的年輕男人,隻覺得頭有點疼。
保鏢下去端了醒酒湯過來,給男人灌了幾口,另一個又拎著人進去洗手間,似乎是淋了一下冷水,隻聽見裏頭傳來哇哇的驚叫聲,之後就是罵人的聲音,弄了大概五分鍾,年輕男人一頭水地走出來,邊走還邊脫衣服,十分不悅地回頭大叫:
“你倆傻逼給我滾!誰他媽讓你淋我冷水!不許再出現在我麵前,立馬現在!”
保鏢麵無表情地應了句好,就退了出房間走了。
脫光了上衣的男人身材精瘦,他小狗一樣甩了半天水,才發現弟弟也在房裏,隨即勾著笑容輕佻地問:“怎麼,想給我操?”
弟弟笑了下,他向來是海量,剛才的比酒也不算什麼。瞥了眼他搖搖晃晃的身影,知道這人雖然淋了會水,但還是不太清醒的。
剛才在樓下他們比得可是“深水炸彈”,就是在一大杯啤酒裏再沉入一小杯的伏特加,連著調了三杯,弟弟臉不改色喝了第一杯,這男人裝帥跟著喝,喝完就腿軟了,還一個勁叫著自己沒醉沒醉,弟弟有風度地說接下來也不用比了,這人就乘著醉意在鬧,揪著人不給走,又到處亂撲,把兩個保鏢弄得手忙腳亂的,搞了好一會才把人扭了送上來。
站起身來就要走:“是你保鏢硬要拉我進來的。剛才輸的誰你估計忘記了吧?我不上你是便宜你,別得瑟了。”
“放屁!你這什麼態度?知道我是誰嗎啊?”
又炸毛了,弟弟不由得想這人脾氣真壞,像個炮仗一樣,本來出來約炮憑的是本事,這人卻硬要強來,一點風度都沒有,還仗著自己有保鏢,橫行霸道,估計過了今天就會被圈裏拉黑,以後隻能自己玩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