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任由他吻著,依舊漫不經心地抽著那根煙,彎眸看著愛人麵色的癡迷。

他的手指不自覺的顫栗,這種感覺簡直比會讓神經上癮的尼古丁更讓人著迷。

他在厲鬼的麵龐上吐出煙霧,舔了舔嫣紅的嘴唇。

“你知道我看見你第一眼,心裏在想什麽嗎?”

“是什麽?”

連清緊盯著林織,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他不記得他們相知相識相愛的所有過往,但凡有一點相關的事,他都想要知道,更別說是這麽重要的愛人對他的初印象。

“想和你做。”

林織輕笑,手腕靠在浴缸上,指尖點著煙身,彈了彈煙灰。

身為成年人,甚至是成年許久的青年人,林織向來不避諱這種想法。

這沒什麽可恥的,是人本身的一種表達,林織很挑剔,所以能夠燃起他想法的,必然是符合非常他審美以及挑動他神經的人。

那不是某一種特定的外貌類型,林織不是因為明遙的臉而有感覺,而是因為明遙的氣質、或者說是明遙望向他的眼神,其中又夾雜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促成了那一刻心動。

而後愛人憑借愛意,維係住這種心動,並且讓它蔓延至今。

這種剖白讓連清完全無法抵抗,他的鬼氣不受控製的暴漲,窗外吹過的風似乎都變得尖銳。

明明是夏日,周遭的溫度卻冷得讓人想打顫。

林織對於自己一手製造的波瀾依舊平靜,對著連清招了招手,在他的手背上碾滅了那根煙。

火和鬼凝出的實體接觸,發出了輕微的滋滋的聲音,疤痕很快消失無蹤,煙墜落在了有水的地麵上,變成無人在意的存在。

林織睜著在人看來柔軟無害的眼眸,和死去的愛人親吻。

這世界有很多的陰差陽錯,但不是每一個結果都不好。

林織不自覺低吟:“小心肚子。”

然而實際上,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影響。

狹窄潮濕,冰冷陰寒,高熱黏膩,環境與人物交錯,水聲晃蕩。

浴缸裏的水漫出邊緣,沿壁掛住,在某個瞬間滴落。

嘀嗒。

…………

嘀嗒。

錢夢圓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睛,從床上起身。

旁邊睡著的吳崢嶸迷迷糊糊地問:“怎麽了?”

“你沒聽見嗎?水龍頭滴水的聲音!你是不是洗手的時候又沒有關好?”

錢夢圓這幾天加班加到有些神經衰弱了,本來做方案改方案就煩,晚上睡覺都不能安生。

多大的人了,還需要她教水龍頭需要關好這種事情嗎?

吳崢嶸被老婆的怒氣弄得敢怒不敢言,他關好了水龍頭,也沒聽到什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