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聞言隱去了自己的鬼氣,他化為一縷白霧,卻沒有棲息在自己的斷指裏,而是鑽入青年的衣擺,如同某種幻想構成的觸肢,牢牢佔據著戀人的身體。

林織點了點胸膛:“老實點。”

鬼氣安分下來,不再緩慢爬動。

特處部的人布下的天羅地網顯然傷害到了聻的血肉,它的一部分變得灰白,急於逃脫和寄生的念想讓它發現獵物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撲向了背對它的人類。

可還沒等它黏附在人身上,磅礴的鬼霧從青年的身上溢出,散發著屬於同類的陰邪冷戾。

連清將那塊血肉進行腐蝕,卻沒有放太多力量在它身上。

“讓他們進來處理。”

連清在林織的耳邊道,他寧可力量因為白日待在林織身邊被消磨,也不願意浪費在聻的身上。

鬼霧回到了林織的身體裏,在林織的話語下,顧行他們很快趕來處理後續的事情。

沒了聻的遮掩,連清的右手現形。

雙靈把它從床板下方取出,在這裏燒了一張去濁的黃符,將符灰灑在地麵上,關上了宿舍門。

林織將右手放進琴包裏,為目前的速度感到滿意。

他們出了宿舍樓,不久之後,中午的放學鈴聲響起。

接受了心理治療的盧小鸞和茹茹結伴回了宿舍,室友連忙問她們怎麽回事。

“可能是學習壓力太大了,產生了精神幻覺。”

盧小鸞慢吞吞地說,她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昨晚發生什麽事了,你們也不說,就說鬧鬼了。”

茹茹搖搖頭:“不知道,記不清了,可能真的是做夢。”

心大的室友見她們倆很快恢復往常的樣子,也沒有再問,拿著掃把打掃寢室。

“怎麽回事這麽多灰,這黑黑的是什麽……我們宿舍哪來的貓毛啊?”

“可能是外邊風吹進來的野貓的毛吧。”

“有可能,我前幾天還在宿舍底下看見了一隻小貓呢。”

“你們上午沒上課,一會兒我把筆記借給你們抄。”

盧小鸞看著窗外刺眼的陽光,沒再思考什麽有的沒的,聽到筆記兩個字,心思回到了繁重的課業裏。

和菱市分區的人安排好相關事宜,林織他們回到了玉市。

林織將連清的手臂擦洗幹淨,放回了棺材裏。

還剩一雙腿,男人的軀體就可以被拚湊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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