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更加青睞林織身上的味道,與他緊貼著,恨不得融為一體。
林織微微低頭,碎發擋住了他的眼睛,不至於讓內裏的情緒暴露。
他倒是有心想阻止,但纏在他身上的是一隻鬼,他想阻止都無從下手。
微張的紅唇裏舌尖被吸吮,林織隻能側身偏向牆壁一側避開人的視線範圍。
即使對任何事物都接受良好,但他還未曾這麽出格過。
鬼真是一種蠻橫不講道理的生物,他若是要表達喜愛,便不看場合。
林織微微沉吟,這是否也是他縱容太過的結果?
可這是他親手救回來的人,又在他的底線之內,真的很難不縱容。
林織對於圈在領域範圍內的人總是有一種莫大的寬待,如同他曾經的家人。
一些對於他寄予厚望對他傾注資源的人,他都不吝嗇成倍的回報對方想要的結果。
他不計較他們被養出來的小小野心,因為他不在意。
等到他覺得不能容忍了,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人舍棄,沒有半分往日情誼可言。
可被他冠以愛人之名的人不一樣,林織便接受了這種放縱。
涼意如同看不見的手,從脊背向下攀爬。
抵住他的輕輕蹭動,周圍的人群無知無覺,誰也不知道角落裏的青年正在被厲鬼猥褻。
站在林織周圍一圈的人,隻覺得今天的空調冷氣似乎比以往更強烈一些,不過也很正常,地鐵上的冷氣就是這麽充足。
——列車即將抵達順望站
電子女聲播報一如既往響起,提醒著要下車的乘客早做準備。
厲鬼的無形之物湧動,隻殘留濕冷冷的觸感。
吸收陰氣的容器盡職盡責地工作,藏在衣物下的纖瘦軀體腹部又鼓起了些。
林織下意識一隻手按著肚子順著人潮往外走,他不必擔心進不去門裏,有連清在他必定可以進入鬼域。
顧行先前準備了折成三角的特製符籙,和雙靈他們前後進來。
寸頭軍哥大概是因為身上陽氣太盛,即使攜帶了符籙,也依舊被拒之門外。
林織走到坐標點,看見了放置在那裏少了一根無名指的左手。
聻的血肉粘連在一起,散發出源源不斷的瘴氣,正嚐試著和那隻手融合。
見危險靠近,血肉裏還殘留的意識立刻想要逃跑。
林織不必出手,顧行他們已經行動了。
按照世界原本的發展規律,連清和聻同歸於盡之後,他們都應該沒有意識存在。
但事情發生了變故,連清化鬼用執念推動這個世界繼續運行,所以本應該徹底死亡的聻還能用部分血肉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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