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祈:“……”
“那你查到是誰了?”裴祈沒好氣的問。
“沒有。”容欽無奈的聳了聳肩:“正因為本相現在一頭霧水,所以才特地來此,想要問問國師的意見。”
見容欽是有所求而來,裴祈瞬間得了勢:“我憑什麼幫你?”
她將架子擺足了,抱著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太後是死在你手上,又不是死在我手上,右相以前對我處處相逼的時候都不曾留手,如今卻想要我幫你找出真凶?”
“行啊,你給我磕個頭求我,然後……”
裴祈想著,尋思不能這麼簡單就幫他,便話鋒一轉:“然後我考慮考慮再決定。”
容欽:“……”
噗。
他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見裴祈宛若得誌小人般的模樣,容欽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一本正經的凝了凝眸:“若非真的有需要,本相也不會來找國師。”
“隻是沒成想國師的條件如此苛刻,竟要本相磕頭才願意考慮,若是本相磕完了頭,國師考慮的結果不盡人意,那豈不是讓國師白賺了一個頭?”
說罷,容欽還搖了搖頭:“這般……不妥。”
不妥?
什麼不妥?
妥!
見他真有磕頭的意思,裴祈連忙改口:“你磕,磕了我肯定答應你!”
隻不過,裴祈眼前模糊,能聽的到他正色的話,卻看不見他臉上愈發明顯的玩弄之意。
容欽輕咳了幾聲,似乎是在認真思索:“本相知道,國師雖為女子,所言卻也駟馬難追,你的話,本相自然信得。”
“可是……眼下本相卻有更好的法子,比給國師磕頭還管用。”
裴祈隻覺他話裏的意思愈發的不對味,想要出言製止,卻被他搶了先。
“本相想了想,太後的死,或許不單是本相一個人的事。”
“她老人家被昭嵐殿擄走,可屍體卻出現在本相手上,如若這件事在被人公之於眾前還查不到真凶,國師與本相或許都會受到牽連,嘖嘖,這謀殺太後的罪名,可不比弑君好受。”
“如今國師與我,當同屬一根繩上的螞蚱,這頭就算本相不磕,國師也當老老實實的為本相找出那凶手,不是嗎?”
“你!”裴祈的火氣,隨著他的話愈發難以自控,在意識到容欽是在戲弄她時,裴祈終於炸了毛:“你說的更好的法子,就是威脅我?”
“容欽!除了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你還會些什麼?!”裴祈氣急攻心,一邊罵他,張牙舞爪的循著容欽的方向揮起拳頭,恨不得將他那張討人厭的臉掛些彩頭。
“明明是你利用昭嵐殿綁走了太後,如今卻想拉我下水,卑鄙!無恥!容欽你不是人!給我滾!”
容欽含著笑向後仰了仰,躲開了她一通亂拳,隨之抬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拿著扇子對她那張氣得不輕的小臉輕輕扇了幾下:“唉……國師大人別生氣,這樣對身體不好。”
“你得平心靜氣,好生養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