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休倫:「…………」

穆休倫:「………………」

穆休倫想,他頭頂上的帽子,顏色可真鮮豔啊。

可惜小霞和蘇紀時根本未注意到他的臉色,小霞掛在她胳臂上,胖胖的小圓臉上滿是興奮:「蘇姐,你運氣真好!!啊啊啊當主持人選中你的時候,我的喉嚨都要叫破了!」

蘇紀時道:「哪裏是我運氣好?明明是我花的錢夠多。」

穆休倫:「……」

他臉更臭了。

但他想:我是紳士,我是男人,我要大度,我女朋友不是我的附屬品,她也有自己的精神需求,隻是去看看秀,又不是真發生了什麼,我要是為了那些劇場裏的狂蜂浪蝶吃醋我就輸了!!!!!

……

在回酒店的路上,兩位意猶未盡的大齡少女坐在後排,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剛才猛男秀上的見聞。

倆人又是比劃、又是演練,笑鬧的聲音都要掀翻車頂了。

穆休倫自後視鏡裏悠悠看了後排一眼,問她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小霞搶答:「哎呀穆總你沒看到,那些猛男好會玩啊!」

穆休倫:「……」

小霞擺出一個大鵬展翅:「這是動作一!」

小霞擺出一個猴子偷桃:「這是動作二!」

小霞擺出一個仙女下凡:「這是動作三!」

蘇紀時立即打斷她:「不對不對!你記錯了,你那個是動作四,動作三是這個!」說著,蘇紀時擺出了一個觀音坐蓮。

穆休倫:「……」

……我是男人,我很有氣度,我不生氣……

……

他們的酒店在拉斯維加斯城內最繁華的主幹道上,最下麵三層便是最負盛名的賭場。隻不過他們幾個都對賭博沒什麼興趣,穆休倫倒是小賭怡情的玩了幾局,籌碼沒有用完,帶走當做了紀念。

他們住的是一個超大的雙主臥公爵套房,足有三百多平米,一晚上的費用就相當於很多工薪階層一年的薪資。不過大房間有大房間的好處,所有人都可以住在一起,中間還有客廳、餐廳等等。

他們回房時,其他幾人也回來了。

隻見阿山喜氣洋洋,方解表情糾結,高嶺正在開香檳,而蘇堇青和林岩手挽手坐在一起,對視間眼角眉梢都是愛意。

蘇紀時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明顯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她停住笑,問:「發生什麼事了?」

方解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扭曲:「沒什麼,是好事。」

「……你這語氣可不像是好事。」

「真是好事。」方解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我真的很開心,就是在開心之餘,還有點心累罷了。」

蘇紀時正要細問,旁邊的小霞突然猛用胳臂肘捅她腰,聲音又尖又低:「蘇蘇蘇蘇蘇蘇姐你快看……」她手指向蘇堇青和林岩兩人,「快看他們的手!!!!」

蘇紀時仔細看去,頓時嚇了一跳。

隻見蘇堇青和林岩兩人的無名指上各戴著一枚戒指!

戒指很樸素,是最低調的鉑金素圈,沒有什麼耀眼的裝飾,就那樣低調地纏繞在兩人的指間。而在兩人身後的桌上,則擺著一紙結婚證書。

拉斯維加斯是自由之城,這裏可以允許任何人結婚,不論你是何種膚色,何種國籍,何種性別,隻要走進教堂,在神父的見證下交換戒指,你就可以獲得一紙具有法律效力的婚書。

蘇紀時:「……」

她揉揉額角,忽然明白為什麼方解又高興、又心累了。

蘇紀時問:「這……我才走了三個小時,堇青,你們不是說去賭場開開眼界嗎?賭場還管發結婚證書?」

蘇堇青頗有些不好意思,她臉上帶著羞澀的笑意,說:「我們最開始是去了賭場,但我不敢賭,隻敢看別人賭。」

「然後呢?」

林岩接上:「於是我倆就想了另外一個方法,賭某某遊客能不能贏。比如一個遊客去玩骰子,我們就賭這個人這局能不能贏。如果我們賭對了,輸的人就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