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沈漁和池澈已經結婚兩年,曲漾仍然對她當初那麽隨便的答應他求婚耿耿於懷。
那天曲漾又約著沈漁一起出門吃飯,順便例行公事的和沈漁吐槽她的便宜小叔,在飯桌上無意中看到沈漁手上的戒指時還愣了愣。
“求婚成功了?”她坐到沈漁那一邊,牽起她的手仔細打量。
沈漁順著曲漾的視線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後笑了笑,“嗯。”
曲漾拿著她的手翻來覆去的看,“我雖然不會看戒指,但是這鑽石也太小了吧?他是不是欺負你沒娘家人。”
“我也不會看,但是好看就行了。”
曲漾一想也是,麵前的發小本來就不是會在意那些的人。
“你們誰先求的?在哪裏求的?浪漫嗎?他怎麽說的?你怎麽答的?你哭了嗎?”曲漾此刻好像化身成了活體十萬個為什麽,問出一連串的問題後飯也不吃了,興致勃勃的等著沈漁分享她的重要時刻。
沈漁想了想,“床上,我先,沒哭。”
曲漾:“???”
沈漁:“?”她跟著曲漾大眼瞪小眼。
“你真是出息了啊沈漁!在床上,你們怎麽不在做愛的時候求婚呢!”曲漾氣急敗壞。
沈漁輕飄飄瞥了她一眼,“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
曲漾:“?????我不同意這門婚事!”
“我們已經領證了。”
“????????”
“就在昨天。”沈漁擦了擦嘴巴,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起來,“剛好今天想和你說。”
“………………”
即使已經過了兩年,曲漾還是能回想起那天差點兒被沈漁氣到吐血的心情。
“你說你,平常讓人那麽省心一人兒,那天差點兒沒把我給氣死。”她伸出手指使勁戳她的肩。
沈漁把麵前碗裏的最後一塊芋圓吃掉,嘖了一聲,“我發現,自從我結婚,你就整天以我長輩的身份自居,被唐川壓榨久了,想當我小嬸?”
曲漾聽罷哭唧唧,“你不僅嘖我,居然還說我要當你小嬸!你不愛我了嗚嗚嗚嗚。”
沈漁從和曲漾幾十年的相處中早已摸索到了門道,這個時候隻要無視她就行。
“不過,看的出來他把你照顧的很好,我就放心了。”
“是因為我長胖了嗎?”沈漁心不在焉,走過一排排書架,直奔自己要去的俄國文學區。
“你沒發現嗎?”曲漾悠悠閑閑跟在後麵,“以前每年進入冬天的時候你總要發燒,這兩年都沒有。”
沈漁拿著書的手一頓,回想起來好像的確是的。
家裏總是常備著紅糖薑,他記著她的生理期,在快來的幾天總會早起煮給她喝;他還時常帶著她出去吃羊肉火鍋涮羊肉;早上不是在床上運動就是一起去公園跑步,還時不時一起去健身,遊泳。
眼前的文字好像漸漸變成了他的樣子,沈漁彎了彎嘴角,“好像真的是。”
晚上池澈回到家,一邊解領帶一邊問道今天兩人出去的情況,他脫了外套,將蜷在沙發角落的人抱到懷裏親了親。
沈漁把曲漾的欣慰一點不剩的全告訴了他。她笑道:“大概是怕爸爸對你太好,她總覺得自己要扮紅臉才行。”
池澈在飯局常聽人說起妻子的父母都是“她爸媽”,叫自己父母總是“我爸媽”,明明已經是一家人,卻還是你爸媽我爸媽的分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