燉十碗紅燒肉~
屋外開始下雪了。
客廳裏的頂燈關掉了,黑暗的空間裏沒有人影,從側邊的臥室傳來微弱的光亮和男女纏綿擁吻的響動。
臥室裏隻開了一盞暖黃色的壁燈,燈光範圍隻在床上一片,其他角落裏暗的剛剛適宜。
宜幹柴烈火,宜男女歡好,宜縱情享樂。
阮清夢閉著眼睛,感受男人低沉的氣息噴灑在麵上,手下攥著他西裝外套,指甲在上麵扣出淺淺的凹痕。
他的情緒來的熱烈又直接,如萬物盛開,烈火烹油。
賀星河整個人都是分裂的,從方才再見到她開始,現在也是。一隻手插在她後腦的發中,狠狠揪起她長髮,在一屋子溫暖幹燥裏逼迫她仰起頭,張開嘴與他的舌頭糾纏,發出濡濕的聲音。另一隻手又溫柔地抵在她背後,從上到下愛撫,像是入魔的文物修師麵對最心愛的古董,珍惜到觸摸都是小心翼翼。
他陷在極致的矛盾裏,愛慘了她,也恨透了她。
舌頭伸進去,勾著她的舌頭嬉弄,吻得用力,貪婪地攫取她口腔裏的每一分空氣,炙熱的吻不停深入,她漸漸受不住,仰著脖子往後縮,被他揪著頭髮抵住後腦,用力按回懷裏,換來更深的糾纏。
「唔……」
他咬她,牙齒磨在唇瓣上,貼合得沒有縫隙然後狠狠下口,咬得她嘴唇紅腫脹痛,再含在口中用舌頭溫柔舔舐過去。
雙手也沒有閑著,隔著針織衫揉她的奶子,衣服太厚弄著不過癮,他發出了不滿的低吼。
大雪簌簌落下,阮清夢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一件,兩件……
赤裸潔白的身體一寸寸暴露在燈光下,她將絲襪從腿上褪下,全身隻穿一套內衣,站在他麵前毫無保留。
賀星河的目光從她的眼睛往下落,掃過她纖瘦的肩膀,凸起的鎖骨,平攤的小腹,挺翹的臀和修長的腿,最後落到那道極深的溝壑上。
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急色鬼,隻會盯著女孩子家的嬌軟不放。但他沒有辦法,在他身前的是他日思夜想多年的女人,她低眉順眼,千嬌百媚,慎之又慎地哄著他討他歡心。
她的身體對他沒有防備,無論是胸前的圓碩柔軟,還是身下的秘密森林,都在訴說著她允許他為所欲為,允許他放肆胡來,她想用自己的所有去包容他,去擁抱他。
每一縷味道都是誘惑,每一寸肌膚都充滿色欲。
算了吧,賀星河想。
愛人之間的賬有什麼非要算清的,總歸她活生生地在他身邊,他受的什麼罪都值了。
一場磨難換來一個她,他賺到了。
阮清夢往前走一步,踮起腳尖,閉上眼睛去吻他的唇。
他的唇瓣幹燥,她幹脆學著他的樣子伸出舌尖去舔,輕輕地含了進去,慢慢吮吸。
賀星河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她驚了驚,鬆開他想後退,被他用力摟住腰拉回來。
男人吻了吻她的額頭,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扯開領帶,一顆一刻解開白襯衫的扣子,露出精壯的胸膛,再把襯衫和領帶隨手丟到了地上。
他摟著她的腰,把她用力拉向自己,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相貼。
隔著胸罩撞上他的胸肌,豐盈的乳房被擠壓地變形,中間的乳溝更深。
「還是這麼大。」賀星河嘖了一聲,手指從胸罩上沿伸進去,摸到挺翹的乳頭,惡意地用兩根手指撚著拉長。
「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賀星河變了很多,但有些東西總歸是沒變的。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沉悶的禁欲,碰到她的時候就野火燎原。
性感地要死。
「唔……那你呢。」阮清夢小口喘氣,被他摟在胸前這麼弄,體內的情欲翻湧上頭,兩條手臂靈活地繞後,順著肌肉摸上去,摸到他肩膀,摸到硬邦邦的三角肌,右手向下去探到他褲沿,想要往裏麵伸進去,卻被他一把拽住手指。
「不要動。」他聲音沙啞的可怕,看著她的目光如同野獸。
阮清夢甩開他的桎梏,手臂下伸摸到他的褲頭,隔著褲子輕輕捏了捏他的硬挺,果然他的呼吸濃重了幾分。
她學他,笑得嬌媚迷人,「還是那麼大。」
「阮清夢。」咬牙切齒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你找死。」
賀星河一口咬上她脖子,兩手用力抓著搭扣向兩邊扯,把她上半身扒得精光,摟著她的腰把她甩到了床上,床上被子很軟,她倒在裏麵,長長的頭髮纏繞著身體,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他,真個人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著天真到不諳世事。
找死啊。
真的是找死。
賀星河立在床邊,盯著陷在床上的女人。她腰身纖瘦,線條柔美,兩條長腿微微曲起,磨蹭著腿心,迷蒙的眼神透著股哀求,兩顆碩大的奶子在空氣中挺立,乳頭粉嫩,被他揉了兩下就硬起來,等著他含弄愛撫。
一刹那,他腦海裏想到了多年前在大學某個儲物倉庫裏的畫麵,那時她也是這麼無助地躺在他身下,幾近赤裸,他橫跨在她腰身上,死死製住她,玩弄她的乳房,在她身上留下許多紅色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