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話,讓應巧兒受到了雙重暴擊。
不僅避開了“唯一的師弟”,而且還要留他去看心上人和別的男人合籍成婚。
應琢眼淚差點下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乖順地含淚搖頭,將一個儲物戒遞給晏將闌,聲音沙啞道:“不用了,我、我就來送個禮物就走。”
晏將闌:“……”
晏將闌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幹巴巴道:“不、不用禮物。”
應琢還要在說什麽,晏玉壺突然蹙眉道:“師兄,我靈力好像不夠了,能先回去嗎?”
晏將闌忙伸手給晏玉壺擋太陽,不自覺地埋怨道:“我都說了讓你慢點回來,不要趕,你急什麽,等下哈馬上就回去。”
應琢再次受到重創,嗚咽著將儲物戒塞到晏將闌手中,一言不發地轉身禦風而走。
不知是難過得不忍看,還是被氣跑了。
晏將闌捏著那燙手的儲物戒,完全不知要如何處置。
晏玉壺道:“師兄?”
“哎。”晏將闌沒辦法,隻好收起來,拿起水鏡讓晏玉壺的神魂鑽進去,抱著貓一步步往晏溫山上走。
無盡期一直在那樂顛顛地看笑話,此時終於沒忍住樂得喵喵叫:“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個神情太好笑了,沒想到啊你竟也有今天?”
晏將闌撫摸著貓耳朵,漫不經心道:“唉,你再說一句,再多說一句我們晚飯就有了。”
無盡期:“……”
無盡期立刻閉上喵喵嘴。
等到晏將闌上了晏溫山後,就見盛焦站在第一次台階上,淡淡看著他。
晏將闌不用想也知道盛焦肯定知道自己去做什麽,但他問心無愧,隨手將無盡期一扔,示意他自己去玩。
“盛宗主。”晏將闌走上台階,背著手笑眯眯地道,“今天我乖不乖啊?”
盛焦似乎想笑:“乖。”
晏將闌哈哈大笑。
晏將闌單獨的好友其實很少,晏玉壺、無盡期,還有藥宗,其餘便是和盛焦相同的諸行齋六人。
盛焦那種悶葫蘆更是沒交多少朋友,算來算去也隻有倦尋芳和上沅兩人會過來湊湊熱鬧。
林林總總加在一起,也沒有二十人。
十月初九婉夫人前來晏溫山,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雖然笑著但眼圈都微微發紅。
“夫人也覺得這裏風景好吧。”晏將闌笑嘻嘻地湊到她身邊,“怪不得和我娘如此要好呢,都是九重天的仙女,自然慧眼。”
婉夫人眼淚還沒落下來就被晏將闌逗笑了,她摸了摸晏將闌的頭,歎了一口氣,道:“你合籍,我也沒什麽能送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