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懾力十足。

冬融悄無聲息化為人形落地,遞給盛焦一套素色黑衣。

盛焦不露神色地下榻穿衣,在係衣帶時像是察覺到什麽,溫熱的手掌輕輕貼在脖頸處。

冬融蹲在那看那十顆天衍珠,疑團滿腹地問:“主人,若奚家屠戮之事真的同小仙君有關,您會真的殺他嗎?”

盛焦係衣帶的手一頓。

冬融還要再說什麽,奚將闌去而複返,小心翼翼扒著門探出一個腦袋來,朝冬融招手,小聲說:“冬融,冬融來。”

冬融看向盛焦。

盛焦背對著他繼續穿衣,像是沒聽到。

冬融“哦”了一聲,顛顛跑了出去。

明明剛才還用冬融砍人家主人,但奚將闌像是沒事人一樣和冬融勾肩搭背,跑到行舫外的廊道邊,小聲道:“這幾年你見過春雨嗎?”

冬融搖頭:“沒。”

奚將闌說:“你們是不是能神識相連啊?你快問問他現在在哪?”

每回都用冬融砍盛焦總歸不方便,劍還是自己的用著順手。

冬融滿臉為難:“春雨不愛搭理我,神識相連十回他有九回半都沒回應,小仙君還是自己……”

還沒說完,奚將闌就幽幽道:“你以為他愛搭理我?”

冬融:“……”

那不是你的劍嗎?

春雨的脾性和冬融全然相反,就算奚將闌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能說一個字,有時候還會嫌奚將闌聒噪,躲在劍裏裝死。

一人一劍正在嘰嘰喳喳時,行舫已經悄無聲息進入九霄城。

雲海之上是一座空中之城,樓閣和青山白雲相傍,成堆如雪山的雲端竟還有瀑布落下,儼然一副人間仙境。

樂正鴆打著哈欠走過來,瞧見雲端的九霄城微微一愣。

他隻在犀角燈和書上聽說過南境最負盛名的雲中九霄城,這麽多年還是頭一回見。

奚將闌朝他招手:“鴆兒,你知道春雨在哪裏嗎?”

“春雨?”樂正鴆雖然不愛出門,但對美景卻很熱衷,他緩緩踱步過來,努力營造出一副“嗬,不過如此”的高深莫測神態,但眼神卻拚命往九霄城飄。

他漫不經心地敷衍道:“大概在劍宗吧。”

“長行手裏嗎?”奚將闌問。

樂正鴆終於將視線收回,抬手把寬大的兜帽戴起,隨口道:“應該,當時曲家的人想要折斷春雨,柳迢迢差點哭著同他們同歸於盡,最後還是他師尊親至才讓他將春雨帶走……嘶,你的嘴怎麽滲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