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貼了貼唇,然後和另一隻手五指一撞,做了個“親吻”的手勢。

盛焦:“……”

時隔六年,終於看到“盛焦”露出熟悉的一言難盡的神情,奚將闌樂得差點掀桌子。

「還有啊。」奚將闌繼續,「盛宗主還有天衍珠呢,你手腕上空落落的……」

手勢還沒比完,盛焦微微抬手,一串閃著雷紋的天衍珠瞬間出現在手腕上,輕輕順著蒼白手腕垂曳而下。

奚將闌輕輕吸了一口氣,被那“贗品”天衍珠驚得往後一仰。

太、太逼真了也。

「我……」奚將闌試探著,「我能摸摸嗎?」

要是盛焦本人,誰要是敢碰他寶貝珠子,早就被他一道堪天道天雷劈下來,把爪子都能劈成碳烤豬蹄。

奚將闌不著痕跡屏住呼吸,等著這人的回復。

盛焦冷淡看他一眼,突然抬手。

奚將闌本能往後仰,差點以為又要挨劈。

但下一瞬,天衍珠隨意拋來,重重落在奚將闌小臂上。

奚將闌:“???”

再次確定,這廝肯定不是盛焦!

這“贗品”很是沉重,奚將闌靈力全無手無縛雞之力,手一拎天衍珠,差點沒把纖細的手腕給折了。

“天衍珠哪有這麽重?”奚將闌心想,“這人連贗品都不知道怎麽冒充嗎?”

盛焦每次動用天衍珠時,那一百零八顆珠子都像是柳絮球似的飄在半空,風一吹都能將珠串吹得胡亂碰撞作響,清脆悅耳宛如瓷器開片的脆聲。

哪裏像這個,重的像是捧了一塊巨石。

奚將闌將沉甸甸的“贗品”放在膝蓋上,漫不經心地數珠子。

很快,他“哈”了一聲,像是逮到了漏洞把柄。

「大人。」奚將闌伸出手指,「盛宗主的天衍珠人盡皆知是一百零八顆,您這個才一百零七顆呢,少一顆。」

盛焦不耐地起身。

奚將闌忙抱著一百零七顆珠子踉踉蹌蹌跟上去:“唔!我心非冷……呸——”

這珠子也太重了,奚將闌的手腕被墜得一陣生疼。

盛焦沒管他,推門而出。

上沅剛好急匆匆回來:“大人,姑唱寺的主持拒絕透露賣主是誰,我用獬豸宗玉令強讓他說,他卻又改口道不知賣主是誰。”

盛焦眉頭輕皺。

“何意?”

“據說是一隻木傀儡送來的,並未留下名姓或靈力,就連唱價所得的靈石姑唱寺也無處可送。”

奚將闌像是搬重物似的捧著天衍珠艱難行走,心中暗罵硬茬肯定是故意給自己使壞看自己丟人,聞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