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醉,繽紛的霓虹將都市夜晚的天空都燃亮。
位於y市中央的酒吧“碎夜”,此刻喧囂沸騰。
動感十足的pop樂震耳欲聾,絢爛的舞池裏。年輕洋溢的男女們搔首弄姿,舞動身軀。
吧台內外,火爆的表演亮瞎人們的雙眼。燈紅酒綠,酒香四溢。灼熱的氣息在空氣中緩緩流淌,令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但是吧台的角落裏,卻有一抹小小的身影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黑色花崗岩的酒桌上,幾個空蕩蕩的芝華士酒瓶淩亂地堆在上麵。桌前的女孩子麵色酡紅,眼神因為酒精的催化而有些迷離。
未經任何燙染的黑色直發柔順地披在肩頭,英倫風的水紅色毛線裙套在那具略顯瘦削的身軀上,將她身體的凹凸曲線襯托得格外明顯。白嫩嫩的小臉清秀玲瓏,尤其是那一雙紅瑩瑩的嘴唇,泛著水樣的光澤,好似新摘的櫻桃。
這麼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吸引了無數目光的注目,但當事人卻毫不知情。
“waitter,再給我些酒!”
纖墨醉醺醺地叫道,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濃烈而灼熱。
Waitter看了她一眼,然後嘴角湧起一絲詭異的微笑。將酒放到她桌子上,就快速離開了。
纖墨拿過酒瓶,正準備一飲而盡。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嘔心的感覺頓時湧入了她的感官。她連忙捂住嘴,然後踉踉蹌蹌地朝衛生間跑去。
而就在這時,一直在暗處留意她的兩個男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起身跟了過去。
碎夜的一號包廂“碎金”,燈火迷離。
包廂正中央的巴洛克皮質沙發的沙發上,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坐在其中,修長的腿翹在酒桌上,悠閑而慵懶。
手工剪裁的意大利西裝隨意地扔在沙發的角落裏。男人的身上僅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胸口的扣子開了幾顆,露出古銅色的結實胸膛。
五官如同雕刻,立體分明,俊朗無比。好似天上的阿波羅太陽神,無可挑剔的容貌足以令所有女性尖叫連連。加上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意,帶著難以忽視的邪惡,蠱惑人心,妖孽十足。
“三少,老夫人的電話。”
一旁,同樣養眼的一個男人將電話遞給那個男人,態度恭敬,甚至帶著一絲忐忑。
“恩。”
喬尊晟將酒杯中的黑方一飲而盡,輕輕應道,又拿起一杯酒。
慕言拿著手機的手懸在半空,一時間進退兩難。身為喬尊晟的特助,他雖然人前風光,呼風喚雨,但隻要單獨麵對男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就會壓在他的心頭,令他呼吸都困難。
如今這樣的局麵,他又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三少,老夫人已經打了十三通了,也許是有什麼事情呢……”
慕言大著膽子說道,臉上堆滿了如同花兒一般的燦爛笑容。
喬尊晟手中的動作一頓,狹長的桃花眼微微朝他一瞥,嘴角的笑容微微擴張。
“慕特助,你剛剛說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有說!”
慕言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連忙大聲否認道。他跟在三少身邊已經三年了,三少的脾氣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現在再不識趣再不解決,恐怕他就要叫天不靈叫地不應了!
喬尊晟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抄起外套,一個躍身從沙發上站起來,動作敏捷有力。他大步流星地朝包廂門口走去,不帶一絲猶豫。
“三少,您去哪?”慕言急忙起身,想跟上去。但是見喬尊晟的銳利視線又朝他而來,急忙止步,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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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衛生間裏,纖墨虛弱地從隔間裏走出來,然後走到水盆邊上洗臉。
剛剛在隔間裏,她吐了個天昏地暗,簡直都要把膽汁吐出來了。
她俯下身子,冰涼的水拍到她的臉頰上,微微換回些理智。
但是過了不到一秒鍾,一股灼熱從她的小腹處燃燒,令她的身子頓時像著了火一般滾燙。
意識開始混沌,她喘了好幾口大氣,但是沒有絲毫的改觀。身體的變化令她的內心有些驚惶。
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病了?
她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隻見自己的臉上除了掛著醉意,還掛著一種比醉酒時更濃烈的紅暈。眼睛水汪汪的,嘴唇更加紅潤,而且口幹舌燥。
她急忙朝衛生間外走去。可是每走一步,身體的溫度就上升一個格度。身體內部好似燃著一個灼熱的大火球。難受得不行。
然而,當她的手即將觸摸到門把手的時候,一陣外界的阻力令她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
當她反應過來時,門已經從裏麵被反鎖上。兩個男人站在她麵前,將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嘴角含笑,喉結滾動。
“你們是誰……”
纖墨的眼中閃過惶恐,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不由得後退。